对于艾未未来说,(北京1957,生活工作在中国北京),艺术是“智慧的游戏”,引领他尝试庞大的表现形式,在过去和现在、历史和时尚的文化题材中游刃有余。艾未未的艺术行为表现在对符号的破坏和随之产生的新意义。以这种方式,艺术家将物品打碎并重组,给生命新的形式,予之不同于原始意义的内涵,此次展出的作品即是如此。在2008年首次完成,作品在画廊获得新的装置结构:高耸入天的物品堆积成山。只有靠近前仔细观察才发现我们看的是无数自行车零件。不无巧合的是自行车曾是中国传统运输方式。
苏伯德•古普塔(克高尔1964,生活工作在印度新德里)是印度当代艺术的标志性人物。在他的绘画、雕塑、装置和视频作品中,艺术家深入探讨了旧时代和社会追求的现代化幻想之间的关系。日常用品被用来象征经历加速变更时期的社会, 传统的根基和现代的欲望纠结不清。在此次展览中,他展示了一系列新绘画,描绘了残羹剩饭和没收拾的饭桌,是对展出他作品的国家的一种可见的赞颂。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和明亮清晰的颜色,这些静态的生命被古普塔呈现在精美华丽的16世纪风格的画框中。
陶土是刘建华(1962年生于吉安,生活工作在上海)情有独钟的作品材料;看上去坚硬而实际非常脆弱,正是这种介于表象和实质的双重属性促使艺术家利用它创作。中国有很长的制造陶瓷艺术品的历史。在纪念•残留展览中,刘建华来到江西景德镇追溯制造陶瓷的历史——景德镇是制造精致的,绝对完美的瓷器的地方。它的确是中国审美和观念、道德、历史坚实发展的代表城市。但是艺术家并不关注瓷器的制造,而是寻找被丢弃的碎瓷。在他手中,制造粗糙或残次品被赋予了新意义,重新获得审美的、观念的,特别是道德上的价值。
作为贫穷艺术的主要倡导者之一,米开朗基罗•皮斯特莱托(比耶拉1933,生活工作在意大利比耶拉),同样为此次展览创作了新作品,一个符号被改变和传递,象征在形成状态中相对的现实,所有事物不可避免地流逝。雕塑包括一个静止的佛像,和一堆各种各样的破布、旧衣服和旧电器。作品在结构、一致性、颜色和触感上表现了对比。衣服本身携带了那些使用、触摸和体验它们的人们的痕迹和记忆-现实场地的丰富性对比永恒的“理想化美丽”。
基于极端的自然表现主义而引起争议的概念艺术家孙原(1972年生于北京,现居北京)和彭禹(1974年生于黑龙江,现居北京)被认为是为所欲为的艺术家。虽然备受争议,他们仍然不顾周围的文化环境而用自己的标准不断地做出冒险的激烈行为。这次展览的作品旨在给观众传达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对于艺术家来讲已经司空见惯,但是通过艺术家的作品而展示得更加清晰和真实。艺术家将在自己的吉普车上安装一个警笛,每天都使用这辆吉普车,颠覆权利方和被管制方的角色,履行他们的行为作品——对于一贯压制和暴力的社会,这将是非常煽动性的行为。当他们的行为被警方打断的时候,吉普车上意义不明的部件——警笛会被没收,从那一刻起,吉普车不再是一件艺术作品,而是没有价值的一堆烂铁。
帕斯卡尔•马尔蒂那•塔尤(喀麦隆1967,生活工作在比利时根特)在利用他回收的现存的事物、社会垃圾,赋予它们第二次生命,表现以分解/改造为主旨的过程。为此次展览构想的作品主要材料是塑料袋:艺术家环游世界时收集的普通的彩色袋子。它们被系在一棵树上,如同它的树叶。塑料袋是一种没有地域分界的极其普通的物品,在世界各地都能找到,而且同样有用和无用。塔尤对它的特性十分感兴趣,它是永久的盛载工具,还具有矛盾的双重用途,有时是有产阶级的物品,有时是无产阶级的。用来装购买的物品时是有产阶级的,空了时是无产阶级的。“它毫无用处,毫无内容,根本无法丰满”,艺术家如此形容。
牙买加艺术家纳利•华德(1963年生于圣安德瑞,青年时期移居纽约哈莱姆,直到现在)以残留物、丢弃物和废料作为作品材料著称。 华德用双手在无区别的垃圾碎片中搜寻,在他的作品中,这些碎片几乎被赋予了“万物有灵论”的概念。在深远的宗教意志影响下,他从收集的物品中找寻与代代相传的恐惧和情感(生活、死亡、面临死亡、疼痛、欢乐、寻找本源)相关联的存在和故事。他编织原始的叙述线,给予材质新的灵性,赋予材质新的属性。纳利•华德所用的物品都承载着故事和记忆,表达着接近、偶然和短暂。这些被赋予了强烈的肉体和情感共鸣的材质其实是在说我们。它们呈现在这次展览的两件作品中。一件是特别为画廊制作的作品,放置于画廊的一层,另一件是用旧鞋和废旧轮胎组成的类似图腾的雕塑——“中国闲置”。
庄辉(1963年生于玉门,现工作居住北京)运用各种表现媒介创作,包括大规模装置、摄影、绘画和行为,展示了假象和现实的典型融合,反映表象下的深刻意义,从而对极度匮乏精神折磨下的社会进行公开讽刺。这次参展的作品是特别为这次展览构思并和旦儿一起完成的。旦儿(1983年生于陕北,现居住北京)2006年开始和庄辉一起创作,二人共同完成了很多重要的项目。刨花和边角料这些经常被踩在脚下或是被忽略的物体,成为了艺术作品的主体。放大到不合实际的尺寸后,它们转化成了不常见且和谐的雕塑作品。在简约风格的组合规律下,作品展现的不仅是唯美化的过程,也是理智化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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