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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名作《圣保罗医院公园》即将亮拍佳士得伦敦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0-06-12 09:33:18 | 文章来源: 艺术网专稿

文森特· 梵· 高 (1853-1890) 圣保罗医院公园 布面油画 67 x 51.5 cm 1889年

  估价:英镑8,000,000 – 12,000,000/港币88,000,000 – 132,000,000

  伦敦 - 佳士得宣布其将在2010年6月23日的伦敦【印象派及现代艺术】夜间拍卖中推出毕加索(Picasso)蓝色时期肖像画喝苦艾酒的人(Portrait of Angel Fernández de Soto); 古斯塔夫·克里姆特 (Gustav Klimt)肖像巨作雷·芒克(Ria Munk); 以及梵·高(van Gogh), 马蒂斯(Matisse), 毕加索(Picasso)和马格利特(Magritte)的杰作。

  《圣保罗医院公园》(Parc de l’hpital Saint-Paul)作于1889年10月,即作者文森特· 梵· 高(Vincent van Gogh)艺术最高产和最重要的时期。画面充满了有节奏感的涡旋,为作品增加了一份独有的活力。柏树高耸直至云霄,与风景其它部分的轻快,闪烁和灵动形成鲜明对比,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同时,前景中两棵树的扭曲的树干毫不协调地贯穿整幅画面,令作品看起来像是一张非正常构图的快照,也不禁让人对选择这种风景的初衷产生一丝疑惑。

  梵·高(van Gogh)自愿进入普罗旺斯圣雷米(Saint-Rmy-de-Provence)的圣保罗精神病院(Saint-Paul-de-Mausole),他的一些最伟大的作品就是在那里创作的,尤其以1889年后期为甚。而令人惊讶的是,他这个时期的作品,很多都是在一次发病之后马上创作出的,而此后他足足六个星期不能作画。一个半月后的1889年9月,他重新开始创作油画,幷在作品中重拾了勇气和激情。这样的勇气和激情来自于《圣保罗医院公园》(Parc de l’hpital Saint-Paul)透过笔触所跃动的生命。梵·高(van Gogh)似乎依靠自然界原始的活力作画,而他微微闪烁的画作也似乎展示着自然中某种统一的精神内涵。

  梵·高(van Gogh)最早住进圣保罗精神病院源于他在阿尔(Arles)的持续发病,在那儿他与高更(Gauguin)一起生活。在经过与高更(Gauguin)激烈的争吵后,梵·高(van Gogh)割下了自己大半只耳朵,幷送给了当地一位妓女。后来他被人发现躺在床上,血流不止。镇上的人们渐渐给当局施加压力,要把艺术家隔离到医院里,经过几位同情艺术家的资深医生的介入,梵·高(van Gogh)最终被安置到距阿尔(Arles)14英里以外的一家精神病院,这座建筑曾经是十二世纪的一座奥古斯丁修道院。在圣雷米(Saint-Rmy),梵·高(van Gogh)与外界的接触时多时少;有时他被关在房间里,有时又被允许到乡间散步,甚至去阿尔(Arles)。在7月发病后,他甚至被单独隔离在圣保罗(Saint-Paul)荒园里一段时间。这对梵·高(van Gogh)来说幷不是非常痛苦,因为颓废的场地为他提供了无尽的绘画题材。此前他曾写信给提奥(Theo),对花园赞不绝口:

  “荒芜的花园里种着一些大松树,树下的牧草长得又高又乱,中间混着各种杂草,这些足够我画的了,然而我还没有出去作画。圣雷米(Saint-Rmy)周围的风景非常美丽,我将要在各个地方走走幷作画。”(梵·高,《文森特· 梵· 高书信全集》,伦敦,1958年,第三卷,592号,173页。)

  此后他又更加详尽地描述了他周围的光线和色彩,仿佛对圣保罗医院公园的景色加以保存一般:

  “有时,自然显现出它的伟大来。秋天的色彩最为荣美,青色的天空映衬着黄色,橘色和绿色的植物,大地覆盖着紫罗兰,干枯的草地上,一些植物靠着雨水保持着最后一丝活力,开出紫色,粉色,蓝色和黄色的小花。多么忧伤啊,这些逝去的东西。

  “天空-和北方的天空一样,但日出和日落时的色彩更加丰富和清晰…

  “我画了两幅公园和疯人院的风景,在后一幅画中,疯人院看起来是一个很舒适的地方。我努力把景物画成这样的布局:简练而着重地描绘背后衬着蓝天的松树与杉树林的高傲﹑倔强的性格。”(梵·高,同上,610号,222页。)

  在梵·高(van Gogh)的画册中,海曼克(AM Hamacher)认为《圣保罗医院花园》(Parc de l’hpital Saint-Paul)即是艺术家提到的两处风景之一(Jan Hulsker则认为它们指的是另外两幅画作,即F642和F643,但是他也觉得这两幅作品与《圣保罗医院花园》属于同一组。)与此同时,de la Faille认为《圣保罗医院花园》(Parc de l’hpital Saint-Paul)是梵·高(van Gogh)后来的作品,因为艺术家曾这样描述过那两幅画作:“我在一幅习作中画了两颗黄色的白杨树,背景是山脉和这里的公园,秋天的景致令它看起来更加朴素自然,也更加——有家的感觉。”(梵·高,同上,609号,221页。)当然,画中的率真和朴实令其更迷人。当我们凝视这幅作品时,的确可以体会梵·高(van Gogh)早前对他弟弟所说的:“你可以看出来,我们大部分时候都在这个花园中度过,这幷不是难熬的。”(梵·高,同上,592号,174页。)这个地方呈现出无比繁多的景致和视觉享受,令梵·高(van Gogh)满怀激情地通过油画抒发胸臆,而在医院的隔离也让他有机会在此期间创作出了一系列与《圣保罗医院花园》类似的画作,它们中甚至会出现相同的树木和台阶。也许梵·高(van Gogh)把这一组风景画作看成是自己艺术成功的标志,因为他工作室的墙上就挂着这样一幅,画的是从他圣保罗房间的窗户望出去的景色。

  梵·高(van Gogh)坦率地把周围环境画进作品,某种程度上源于他对日本艺术的热爱。《圣保罗医院花园》(Parc de l’hpital Saint-Paul)无论从创意还是构图上均是在向他所热爱的安藤广重(Hiroshige)致敬。梵·高(van Gogh)临摹了安藤广重(Hiroshige)的几幅版画,而上述画作通过前景中的粗大树干,与日本前辈大师木版画突出的构图形成了巧妙的呼应。事实上,梵·高(van Gogh)曾经为了寻找与日本类似的风景,而去过法国南部的阿尔(Arles)。他早前曾为留在阿尔(Arles)而写信给他的弟弟争取更多的盘缠:“留在南部虽然花销不少,但是想想吧,我们热爱日本绘画幷深受影响,所有的印象派画家都是如此;为何不去日本呢,我是说为何不去和日本一样的法国南部呢?”(梵·高,同上,500号,589页。)之后他围绕主题详细解释了日本艺术对他的吸引在于绘画方式以及自然风景,而他要在自己的作品中对此作出回应:

  “我希望你能在这儿度过一阵子,你最终会发现眼界改变了:你的眼光更加日本化,你对颜色的感觉也不同了。日本人画画非常快,如闪电一般,因为他们拥有更敏锐的神经和更简单的直觉。

  “我决定继续住在这里,释放出我的艺术个性。”(梵·高,同上,500号,590页。)

  这一切都成为了现实。梵·高(van Gogh)的绘画迅速演变为一种无限的奔放,当然这也和高更(Gauguin)的出现以及两人之间对艺术的深入探讨有关。与这个时期的其它画作一样,《圣保罗医院公园》(Parc de l’hpital Saint-Paul)的笔触充满了狂热和激情,表达出艺术家对周围世界的态度。在手法上,他略微受到新印象主义的影响,幷将其融入进自己的需要。梵·高(van Gogh)在这一年早些时候曾与保罗·西涅克(Paul Signac)会面,但在色彩上幷未采纳后者的理论和逻辑,却以大胆和激情而代之。梵·高如此极端的风格令他的弟弟感到不适,他在梵·高(van Gogh)7月发病前给他写信,盛赞他的绘画,但也对其手法和步骤表示担忧。提奥(Theo)写道:“你最近的画作让我开始思索你创作时的精神状态。

  “所有的绘画中,颜色都透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气势,但这种罕见的特征似乎有些过头了。你的作品中很多都带有符号般的扭曲的形体,这是你对自然和对生物的理解,你坚信它们生来如此。但是你的思考方式,你把一切推向极致的方式,不免让人眩晕!

  “因此,我亲爱的哥哥,当你告诉我你重新开始工作时,我很高兴,因为你不会像某些可怜的人那样陷入已有的成就中沾沾自喜;但我也忍不住担心,因为你不该痴迷于神秘费解的事物,似乎人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浏览你的作品,却不能一目了然地参透你的作品。别再带来无谓的麻烦了,如果你在身体完全康复之前,只是简单地把所见的画出来,那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让你的画流芳百世了。”(提奥·梵·高,同上,T10号,543-544页。)

  提奥(Theo)的话成为了对梵·高(van Gogh)的预言,无论是对他的传奇作品,还是对他的健康状况。梵·高(van Gogh)是一个理智开明的人,但是他发起病来却疯狂恐怖,这令他尴尬不已:“我对于自己现在的思想,对于成为左拉(Zola)和龚古尔兄弟(de Goncourt)的如此狂热的崇拜者,对于我现在这样地关心艺术感到惊异;我好像迷信的人可能发作起来那样发起病来,那种在北方时从来没有钻进过我头脑里的可怕的宗教思想,使我的心中混乱。”(梵·高,同上,607号,214页。)梵·高(van Gogh)的理智思维被他的情绪所摧毁,但正是这种经历和状态令《圣保罗医院花园》(Parc de l’hpital Saint-Paul)这样的作品充满了触手可得的自然之美。

  也正是梵·高(van Gogh)逝世前一年在阿尔(Arles)的这段时期,他开始在艺术家和崇拜者的小圈子里获得越来越多的赞誉,此时他声名鹊起,佳作倍出。尽管他一生几乎没有卖出一件作品,但是他作为礼物送出,或者和朋友作为交换而给出的作品却弥足珍贵,包括他在这一年早些时候给西涅克(Signac)的一幅鲱鱼画作。高更(Gauguin)从篷达旺(Pont-Aven)来到阿尔(Arles)也证明他备受尊重的身份。在创作《圣保罗医院花园》(Parc de l’hpital Saint-Paul)的同年,J.J. Isacson在一篇文章中表示梵·高(van Gogh)应该举办更多的展览,幷受到媒体出版界的更多青睐,文章这样写道:

  “在现今的十九世纪,是谁为我们诠释伟大生命的形态和色彩?我知道一位,他是孤独的前驱,在深夜独自争战,他的名字-文森特,将留给后世。”(J.J. Isacson,节选自J. Hulsker《梵·高全集:绘画,素描和草图》,阿姆斯特丹,1996年,418页。)

  对这样的溢美之词,梵·高(van Gogh)感到受之有愧,他表示Isacson应该至少再等一年,直到他呈献出更多的优秀作品时再给予如此慷慨的评价。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尽管他生前幷没有广为人知,但他终究走在自己孜孜以求的艺术道路上。从他这个时期写给提奥(Theo)的信件中也可以看出这样的观点:

  “你知道我经常想什么吗?我以前和你提过——即使我不能成功,我已从事的事业照样将继续下去。当一个人信仰着他心中的真理时,他幷不是孤家寡人。那么就一个人而言又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跟人们在一起就像和麦子在一起,如果不在土壤中播种发芽,又有何关系呢?——最终你都会被磨石磨碎成面粉烘制成面包。

  “幸福与不幸只一字之差!两者都不可缺,都有用;死亡或者消失….. 是相对的——生命不过如此。

  “即使面对摧残我的恐怖疾病,信念仍旧不动摇。”(梵·高,前引书,1958年,第三卷,607号,218页。)reconcil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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