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乌拉尔当代艺术工业双年展"的雄心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2-11-15 17:01:04 |
文章来源: 艺讯中国

Kutlu Ataman《Küba》

在俄国城市叶卡捷琳堡漫步,起初的感受犹如走进苏联老电影,白雪皑皑的草原上坐落着巨大的工厂。第2届乌拉尔当代艺术工业双年展(The 2nd Ural Industrial Biennial of Contemporary Art)于9月13日至10月22日在此举办,也仅仅是加重了这一印象。新生的地标散布在构成主义建筑群落和工业图景当中,作为创意点缀,颇合一契。

第1届乌拉尔双年展就开始用废弃的工厂厂房作为展览空间,但如今,随着该双年展成为国际盛事,这种方式显得愈发重要。叶卡捷琳堡作为与亚欧两大洲等距离的生产、制造中心,在20世纪的发展几乎全部依靠那些厂房的金属加工和机械制造,从未有过重要的当代艺术活动。如今,城中许多空间被创造性地运用,成为艺术家们的天地,就像以前作为机器和工人们的天地。整个双年展中,展览和活动占据了工厂厂房和当地画廊,仅主展览就有来自13个国家的30位艺术家参与。

活动惊喜连连,从新闻发布会开始便如此。主策展人Iara Boubnov导览期间,只有一半作品布展完毕——可谓俄罗斯“现实之熵”的象征。主办方和到场的记者们全部措手不及,策展人趁乱评点双年展不仅与当代实践相关,还关乎艺术的潜能,邀请观众们想象那些尚未到位的作品。

而到晚间官方开幕时间,展览基本布置完毕,只有两件作品不在——斯拉夫与鞑靼小组(Slavs and Tartars)的《祈祷路(PrayWay)》和鲍里斯·米哈尔科夫(Boris Mikhailov)的摄影。双年展的主要单元“眼睛永远看不见自身(The Eye Never Sees Itself)”由Iara Boubnov策划,在乌拉尔工人印刷厂的厂房中举办,有跨媒介(摄影、互动影像和文字展示)的装置作品。

参展艺术家包括生活在叶卡捷琳堡的Timofej Radya(是不是最棒的俄国街头艺术家尚有争议),展示了许多街头涂鸦的照片,包括写在屋顶上的句子。Vladimir Seleznev将抗议歌词写满墙壁(在装置运行的一刻,所有灯光熄灭,唯一可见的是一句“一切皆空”)。Irina Korina的《汇合之屋(Syncretic Hut)》聚集历史器物,将观众们带回俄罗斯的异教年代。

展览的其他亮点还包括“狗们何处去(Where Dogs Run)”小组的特定场地录像装置作品, Malevich Brigade荒诞而有趣的作品《预防病院(Prophylactoria)》(2012),安东·维多克勒(Anton Vidokle)的神秘录像作品,表现一间镜屋的建造,还有Cristina Lucas的录像作品,关于自由之两难。最具政治性的作品是斯洛文尼亚艺术家IRWIN的一条横幅,写着“新国家的时刻,他们说你能在那里找到快乐(Time for a new state. They say you can find happiness there)”。土耳其艺术家Kutlu Ataman在展览中极为抢眼,他的作品《Küba》用40把椅子和40台电视机充满整个展厅,电视中放映的录像是伊斯坦布尔贫民窟的40位居民谈论其生活与命运。

主展览之外还有4个特别项目,其中一个由圣彼得堡冬宫博物馆(State Hermitage Museum)当代艺术部主任Dimitri Ozerkov策划,名为“从产品到造物(From Production to Creation)”,在Ordzhonikidzevskiy文化中心举办。展览前言并未说尽:“社会主义回归中世纪之感”——作品本身与之相伴。其中最牛的作品是Ivan Plyushch的《穿越的过程(The Process of Passing Through)》,出现在入口,充满整个厅堂,一张长长的地毯横穿天花板,在一端系成古怪的结,下方是厅中的弃物杂烩,从椅子到废金属。须得有人解开这个结——艺术家么?

双年展的第二个特别项目由Valentin Dyakonov策划,与叶卡捷琳堡美术馆合作,主要看点在于为1900年万国博览会制造的卡斯林斯基阁(Kaslinsky Pavilion)。第三个特别项目颇受好评,很遗憾我没看到,因为只表演一次——实验芭蕾《H2O》。

虽说展览持续时间甚久,却很难尽览。如此大的规模也表明在短短的几年间,双年展就被作为这座城市生活的一部分而接受。经过长期努力而得到政府的认可,发起人们播下的创意之种已见萌芽,发展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