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籍艺术大师袁运甫专访

时间:2010-12-20 13:34:51 | 来源:南通网

ID为15685的组件出现问题!

2010年4月10日至28日,袁运甫带着上世纪50年代至今创作的水粉、彩墨等近90件作品,在南通中心美术馆为家乡父老送上了一道视觉美宴。此次画展也是袁运甫16岁离开南通60年后首次返乡举行个人作品展。袁运甫说,“我是怀着无限的敬畏之心,静候家乡人民的批评和教诲。”

  在通期间,袁运甫百忙之中接受采访,就美术人才培养、工艺美术发展以及公共文化艺术等方面,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其拳拳爱乡之情溢于言表。

南通有美术基础教育

  记者:自从16岁离开家乡,赴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校就读,这是您在家乡南通首次举办个人作品展。在开幕式上,您动情地说,这次画展是为了感恩!能让我们分享一下您的感受吗?

  袁运甫:南通滨江临海,是中国近代注重教育和城镇建设的城市,最早散发着现代文化的气息。在家乡,我受到了美术的启蒙和专业教育。

  对一个人的成长来说,启蒙教育非常重要。当然,随着年龄增长,还要有专业的教育,决定你以什么样的技能来服务社会。我觉得,在这两个教育领域,南通都非常有成就。

  从启蒙教育到基础教育,就是从小学到中学这个阶段。这个时期是一个人对自己有认识、开始形成目标理想的重要过程。那时,南通的基础教育有一批非常杰的出中小学老师。我读小学到中学的美术课老师刘子美、顾云王敖先生都是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中国画专业的。启蒙初始,我就能接受到十分正规的美术训练,这是十分幸运的。

  上世纪80年代初,被誉为“世界杰出艺术家代表”的赵无极先生,到我院参观。他拿来一包东西,郑重地托我带给他早年在南通读小学和中学时的美术老师。他说,“袁先生,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启蒙恩师——南通刘子美先生。”刘子美先生执教有方,桃李葱茏,确实带出了一批又一批的美术青年。

  赵先生从小生长在南通,他父亲是南通一家银行的行长,她妹妹就出生在南通。他当时很激动地跟我说,“没有他(注:指刘子美),就没有我,我就不会学美术。” 他说这些话,是十分认真的,是充满感激地由衷而发,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谈。通过这段意味深长的话,足可见,在南通所受的教育,对他的影响之深。他当时还跟我谈起了受到刘子美先生教育的整个过程。

  这一段历史,我始终没有机会和南通的朋友们交待清楚。作为一个国际公认的、当代世界最著名艺术家,这是赵无极先生对南通的情谊,他的尊师,他对幼儿教育、中学教育和基础教育的回顾,也可以说是对南通教育的评价。

  我个人觉得,我们要充分肯定,要感谢南通基础教育的一些杰出的优秀教师,他们付出的辛勤劳动,是得到国际评价的。

  反过来讲,我很关心今天的南通中小学美术教育。我可以很坦率地说,我还没有看到有杰出人才的表现。也许,我可能没有机会去更多地了解。

画家关键要有思想能力

  记者:我们注意到,您对母校南通中学始终怀有特殊的情愫,在科学楼的大厅里就挂着一幅您创作的大型壁画,说说您当初创作这幅作品的想法吧?

  袁运甫:南通中学是南通杰出的代表。我曾经和通中的很多美术爱好者进行座谈。通中校庆的时候,我受校长的委托,为母校画一幅纪念作品。

  这幅纪念作品,我就把它画成一幅壁画,作为百年历史的回顾。我当时就想,这幅作品放到学校,如果对年轻的学子产生一些影响,将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回顾南通中学100年的历史,最使我感到震动的是,建校时候的那个钟,上课就发出号令,就像是指挥教育系统的灵魂。100年以来,在同一个声音的指挥下,通中的教学秩序,那么讲究,非常有规范,这里有很深远的历史可以想象。所以,我把这个钟作为画面的中心灵魂。

  我当时想,南通中学最值得我们怀念的是什么,我觉得应该是各行各业培养的一批优秀人才。有高能物理、数学等各个学科领域的,也有走在革命前列的杰出代表。在画面里,我就分别用各个学科的标志性符号,以及散发传单这一动态形式来表现。

  散发传单的钱素凡先生,是我小姑的丈夫,我非常了解他。他就牺牲在追求革命的奋斗历程中。

  一百年,有许多值得回顾的东西,方方面面、点点滴滴。我们要有具体的人和景深的写生能力,又要有对历史回顾的综合认识的组织能力,或者说,是思维能力。只有这样,才可能在艺术创作或者科学研究、艺术研究领域,建立自己的思想体系。这些都是中学教育非常重要的内容。

  当代美术教育中有很大的盲区,光谈画画,画是怎么画成的。我们较多地关注技术能力的表现而忽视了思想能力的展示,一个画家不是画得好,有写生能力,就能成功,关键有思维、思想能力。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伟大的艺术家。在生活中的浮光掠影,常常不能真正打动心扉,需要一个认识过程,以体现在审美发现中的判断能力。这就决定于艺术家个人的修养、阅历。

  我很希望这幅壁画,在创作思路上,能给同学们一些启发。

“粪筐画派”是斗争手段

  记者:过去,我们熟知您,主要是通过您的许多大型公共艺术作品。这次您又给我们带来了一批水粉、彩墨作品。特别是当年您下放到农村时画的一些水粉写生作品,这是不是一种有意的选择?

  袁运甫:我是1970年下放到石家庄附近的李村干校。刚到干校,指导员给大家训话,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不是来画画的,是来接受劳动改造的,要好好种地。”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剥夺了绘画的权利。

  可是当时,我和吴冠中先生还算有反抗精神的,我们没有完全听从“指挥官”的话。“你们放下画笔,你们没有资格画画。”这种话是很荒唐的。

  不让画画,就偷偷画。我们每天在粪筐里放上画具、颜料,清晨背着背篓做出出门拾粪的样子偷偷离开,其实是去写生,用粪筐做画架。因此得名为“粪筐画派”。

  很多人都理解错了。以为“粪筐画派”是开玩笑,不是的,这是一种斗争手段。只有对革命文艺忠诚的人,才可以在非常态的状态下,背着粪筐,到生产第一线去写生、画画。现在看起来,是一个很痛苦的历史回顾。“四人帮”时期,整个社会是完全非常态,合法变非法、非法变合法,很可怜的。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然而,那却是我们画得最多的时期。吴冠中先生当时还有病,背着重的东西,是很痛苦的。但是,我们反而利用这个机会,真正到生活里去了,真正去表现工农大众了,反而得到了更大的收获。革命需要一种坚毅、坚韧不拔的精神,这种精神在艺术创作同样非常需要。

  去年6月,国家大剧院举办了我的个人画展,展出了我在上世纪60-70年代的一批绘画作品,3个月时间有30万观众前来参观,这个也是从来没有过的。现在想想,那一段历史也是可歌可泣的,我们在“非法”情况下画了那么多东西,它恰恰又是歌颂我们社会的,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南通是长江百日写生第一站

  记者:画展中,南大街、濠河、狼山的画面,让人看了既熟悉又陌生。许多市民站在这些画前驻足观望,感到很亲切,能说说当年沿长江写生的情况吗?

  袁运甫:老家南通,是《长江百日写生行》的第一站。1973年,在北京饭店创作大堂壁画《长江万里图》,我画好初稿,其气势磅礴的效果得到了大家的肯

1  2  


凡注明 “艺术中国” 字样的视频、图片或文字内容均属于本网站专稿,如需转载图片请保留
“艺术中国” 水印,转载文字内容请注明来源艺术中国,否则本网站将依据《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
维护网络知识产权。

相关文章

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号:0105123 京公网安备110108006329号 京网文[2011]0252-085号
Copyright © China Internet Information Center. All

资讯|观点|视频|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