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石的两张老脸依然在舞台上享受“飞行”的感觉。
数十年来,理查兹(左)和贾格尔间口水不断,却依然将彼此视为伙伴。
《人生》书封
对于滚石乐队的粉丝来说,基斯-理查兹不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摇滚乐队的灵魂人物,也是反叛的化身:亡命之徒、另类诗人、犯罪首脑和浪迹天涯的海盗,他是这个星球上最酷的家伙,既是摇滚明星中“最可能死掉”的人物第一名,也是除了小强之外最可能在核战争中活下来的生命体。
在基斯-理查兹的新回忆录《人生》中,他总结了声名带来的后果——几乎完全丧失隐私,以及被歌迷神化为一个叛逆英雄的怪异感受。早报记者朱洁树 编译
“我无法理清,我在多大程度上扮演了一个为我设定好的角色,”基斯-理查兹在回忆录中写道,“骷髅戒指、破碎的牙齿,还有眼影……我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它们成了我的枷锁。人们相信我还是该死的瘾君子。我戒毒已经是30年前的事了!印象就像个长长的影子。就算太阳落山了,你还是没法摆脱它。”
带着认真和邪恶、甜蜜和讥讽,66岁的理查兹展现了他罕见的坦率和直接。他带我们回到滚石乐队叱咤风云的年岁,也对朋友和同事做出了清晰的素描——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长期音乐伙伴和偶尔的仇人——米克-贾格尔。
药物让他专注工作
理查兹记录了自己的成长:唱诗班男孩、童子军,被同学欺负,养了一只叫做格拉迪斯的小老鼠,艺术系学生,然后像僧侣一样将自己奉献给布鲁斯。
这位私生活很招摇的摇滚明星,也展现了他与异性交流的浪漫羞涩一面,他写道,“我会静静地做,就像查理-卓别林。轻触、眼神、身体的语言。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就看你的了。‘嘿,宝贝’可不能让我兴奋。”
理查兹讲述了自己孩子气的惊讶,当滚石乐队成为美国音乐传教士的梦想让位于成为大众明星的现实——骚动的青少年、尖叫的女孩、旅途的疲惫,以及摇滚明星的荒谬生活:可卡因和房子外面树下的警察。那些年月里,他迫使乐队成员过上“基斯时间”,把下午2点进录音棚改为凌晨1点。
他怎么会变成瘾君子?“我从没特别喜欢做名人。”理查兹说,药物开始的时候让他专注于工作,“这样面对人们会更容易,当然喝酒也可以。我也觉得这样就不用成为‘大众明星’,我不喜欢那样的结局。米克-贾格尔选择了奉承,那非常垃圾——远离现实。我选择垃圾。”
贾格尔是混蛋也是伙伴
在理查兹吸毒最严重的时候,贾格尔的控制欲增长,却把乐队其他人当做“雇佣兵”。当理查兹在一份报纸上看到贾格尔意图单飞,并把滚石乐队描述为架在脖子上的“里程碑”,他说自己感受到了背叛和伤害。
理查兹嘲笑贾格尔(他开玩笑地称他为“布兰达”或者“女皇陛下”)又自负又爱攀高枝,称贾格尔开始“怀疑自己的才能”并追随音乐潮流。尽管他关于贾格尔的攻击言论成为英美很多报纸的头条新闻,但这些段落只是数十年来他们互相指摘的延续,并无碍于双方依旧视彼此为兄弟。“他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悲伤,但他是我的伙伴。”理查兹说。
他对其他朋友和同事的描述同样尖刻,他称《花花公子》的创始人休-赫夫纳为“坚果”和“皮条客”,作家特鲁曼-卡波特为“傲慢”的悲观主义者,摇滚大师查克-贝里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不过见了面之后“大失所望”。他称前队友布莱恩-琼斯被“成功”推进了“追名逐利的怪胎行列”。
演奏中有一刻
感觉像飞行
在《人生》的字里行间,理查兹讨论了和警察的冲突、备受关注的出庭,种种丑闻登上各大小报的头条。然而书中旋律般字句中最持久的内容和药物、名利或丑闻无关,那是理查兹从祖父处继承的对于音乐的海绵般的热爱和对于音乐史的感受,他对毕生研习的那些布鲁斯和R&B大师的崇敬,以及奉献于此的决心。也许从未有一个音乐人像他那样如此真诚地写下过创作的快乐。
理查兹以其独特的亲和力发明了一种与读者沟通的渠道,讲述他灵魂深处对音乐的饥渴,他甚至向读者描述和伙伴在台上表演时那种魔术般、电击般的感受。“有一个特定的时刻,你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地面,”理查兹写道,“你被提升起来,因为你和一帮想跟你一样的人在一起。然后,宝贝,你长了翅膀。”他说,“你在无证飞行。”
当被问及是否会听到更多关于滚石的消息,理查兹回答,“上次我跟米克他们聊到了明年的计划。这是件好事,米克想去做。我在等待,我想可以如愿以偿。”这表明完整而丰富的“人生”很可能还有后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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