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法国当代艺术名家双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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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12-11 14:50:53 | 文章来源: 艺术中国

我们在他们此次北京展出的作品中看到蓝蓝的天空,一片片大自然,一些鸟儿及人物。马克·帝格朗尚笔下的形象是“在移动的风景中的透明视像”,然而在茹小凡的作品中,它们清晰鲜明,以一种看似写实主义的方式被表现出来。

其共同之处,如我所说有些“仙人掌”,可是……

马克·帝格朗尚在这个展览中保留了他三种主要的绘画形象(作品中重复出现),即是马,女人和风景。对他而言,“我的绘画没有主题,只有图案,我采用的图案来自不同状态的混合体,一些来自共同世界被分裂的状态,又以多重现实的 ‘拆开合成’ 示现。”他的绘画从不具叙事性,如他本人所说,是的,都是由记忆和记忆的背景组成。“以一个考古学家的工作方式试图重组。”他的创作灵感来源于电影,电视,报纸,读物,照片,生活片段,绘画,人,动物和物体,以及其他他所看到的事物……

近几年来,他决定“将颜料和情感降低到最小可能性来作画,逃离感伤。”在他新的系列作品中,尤其是为北京展览创作的作品当中,颜料变得更加稀薄,那种标志着上一个阶段创作特点的色滴也几乎消失了。

一匹巨大的马,一棵芦荟,一把躺椅,一把遮阳伞,一棵柏树,另一棵树,一些石头建筑,船,以及女人,或裸体的,或穿泳衣及其他衣物,带着太阳镜,穿着夹趾拖鞋(这不是亚洲的穿衣特点,帝格朗尚画中的女人总是穿着夹趾拖鞋,这些“敞开”的鞋子),一只黑色的鸟,亚麻布,这就构成了帝格朗尚油画或水粉画中的主题图案。

画面中较大些的图像,像是在移动状态下被悬挂并固定在画布上下两端。他们被风景穿透,或是风景被他们穿透:土地,水,山峰,天空,光线和影子。马,植物,树木也是如此。每样东西都相互重叠交叉,并不受比例的约束,就像在安格尔式(Ingresque)的群体人物场景中一样,或像是在电影当中,有点不真实。帝格朗尚提到,“更多的是一种在变形中的讽刺,而不是简单展现事物本来的面目,就是发生在我画中的这种场景,和这种腐蚀变形的形式,被我称为一种怪异。”

在茹小凡最新系列的作品中,每幅作品都在讲述一个故事,这些故事来自于他自己拍摄的图片或是搜集到的文本资料,尤其是从各种媒体资源里找到的资料。那些人物,花,蝴蝶,鲜艳的色彩,似乎在他的画布上翻飞。第一眼看上去,这些玫瑰,郁金香和百合,这花的园地,美丽的昆虫像是来自一个魔幻世界。虽说画面显得“非常富有诗意”,“非常有说明性”,但又是相当模糊的。用纸或者塑料做的仿真花,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都是人造的。人物都是玩具娃娃,塑料女人,神的化身,戴着蒙特里安式(Mondrianesque)的格子面具,或者电视屏幕式的面具,以玫瑰花朵作为人物头部形象(就像白菜的头部,有些超现实),或是像一个塑料袋。其他玩具也出现在画面中,亦不遵照常规比例。

滑稽的,巧妙的

相遇了

然后,

“在人生当中,有些仙人掌

在它们脚下,有些仙人掌

在它们心里,也有仙人掌……”

在茹小凡的画布上,每样东西都充满诗意地洋溢,并被无数的,装满鲜花的塑料袋淹没了,如此之多,以至于让人产生一种行将窒息的感觉。在这些常用于购物的塑料袋中,“我们放进所有买来的以及卖掉的东西,同时还装我们丢弃的东西,这是很矛盾的,在通常情况下,鲜花是在花店被精心包装好的。”这也是茹小凡对消费社会作出的思考(他画的色彩鲜艳的气球,透明的,分解成了塑料袋,敞开并被装满),他进而又谈到关于命运的沉思,关于人类的脆弱,关于时间的消逝,在这一点上他与帝格朗尚在“抓住消逝”的诉求上交遇。

Patrick Modiano(一位帝格朗尚特别欣赏的作家)写到:“幻想是永恒的”,两位艺术家的作品就像他的小说标题一样:孩子的衣帽间,守夜人,名门,毁灭之花,或像普鲁斯特(Proust)的“追忆似水年华”(我在茹小凡的床边看到这本书的中文版本):过去,现在和未来……虚荣,从小凡画中(也许是自画像,花瓣凋零的花,象征着爱情的玫瑰,翩翩起舞的蝴蝶,象征着现代人虚荣的郁金香,寓意无生命力的人造假花),或是在帝格朗尚的画里,“意义在被冲淡的绘画形象中概念性地流动,被表现的事物处在秩序与混乱的结合当中,所有的一切都可透视。”

一种虚幻感由于图案的繁复重叠浮现出来,帝格朗尚说,“流动,瓦解,物体的部分模糊导致了双重甚至三重的图像出现,当然还有色彩的运用。而人造的,浓烈的,明亮的元素,在小凡作品中却可轻易将之解码:玫瑰为爱情,白色为纯洁,红色为激情,等等……这些寓意在十七世纪的荷兰绘画当中就很常见,完全是西方式的。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常有花的出现,但只是少数几种,特别在诗歌当中以花寓意人性特征。

回到帝格朗尚的画面,静默的音符相遇了,尽管实际上它们就像是Modiano歌曲的回声:“时间把所有的东西裹在一团颜色变换的雾气当中:有时是苍白的绿,有时是淡玫瑰蓝。是一团雾吗?不,是一块面纱,不可能揭去那模糊的噪音……(出自歌曲“忧伤的城堡”)。

说到画面题材,马在帝格朗尚的画中是经常出现的形象(帝格朗尚说他十分爱马),从巴黎国家现代艺术美术馆收藏的他的大双联画,巴黎市现代艺术美术馆展出的他的三联画,到他在北京展出的画中出现的栗色马。

马在艺术史中也是频频被描画的动物,尤其是在历史性绘画中更是如此,从保罗•尤塞罗(Paulo Ucello) 到皮埃罗•德拉•弗朗西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 从大卫•格力克特(David à Géricault)到毕加索(Picasso)的“格尔尼卡(Guernica)”,同样在毕加索的画中,曾出现一个潜在的自画形象,一匹神马,一只人首马身的怪兽,或者是特洛伊木马。虽然在大部分时间里艺术家并没有刻意表现,但我们还是会发现一些内在联系,或者至少是一点蛛丝马迹,证实了他与艺术史之间的对话,他承认他对于历史性绘画的特别兴趣,在这一点上,他在中国一定也会遇到志同道合之人;马在很古远的朝代就已出现在中国艺术史当中了,从汉代的冥器到唐代的雕像,如有诗中这样描述:

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

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

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杜甫 《房曹兵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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