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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脑:左脑和右脑(第一节)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9-17 10:21:18 | 出版社: 北方文艺出版社

  你的大脑:左脑和右脑

 

  人类大脑究竟如何运作?这依然是所有人类研究中最令人迷惑、又最难以捉摸的问题。尽管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对大脑进行了无数研究并提出了无数想法,近年来相关的知识也在快速地增加,但大脑那令人惊叹的能力还是使人们产生了敬畏和疑惑——大多数人把这种能力看成是与生具有的。

 

  科学家针对视觉感知进行了很多高度精密的研究,然而大量的未解之迷依然存在。最普通的大脑活动也让人充满了敬畏。例如在最近的一项竞赛中,6位母亲和她们6个孩子的照片被打乱顺序组合起来。所有的参赛者(他们完全不认识照片中的人)必须正确搭配这6对母子或母女。有40位参赛者参加竞赛,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所有参赛者都正确地完成了任务。

 

  只要一想到以上任务的复杂程度,你的头可能都晕了。我们的脸其实非常相似:都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耳朵和一把头发。所有的器官大小大致相同,位于头部的位置相差不远。我在前言中提到过,把两个人区分开来所需要的细微识别能力已经超越了所有电脑的能力。在上面提到的竞赛中,参与者必须先把每位大人与其他五位区分开来,再通过更细微的识别能力估计哪个小孩的五官/头形/表情与哪位大人更相似。事实上,人们有能力完成这种令人惊叹的任务,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具备如此伟大的能力,从而造成了人们低估自己视觉能力的现象。

 

  绘画是另外一种不同寻常的大脑活动。就我们所知,在这个星球的所有生物中,人类是唯一一个能够画出自己所在环境中人和事物形象的物种。猴子和大象也曾被驯服并学会绘画,它们的作品还被展出和出售。而且,这些作品也似乎带有一些表达性的内容,但它们不能把动物的感知和形象画出来。动物不会静物画、风景画和人像画。除非这个世界上某个森林的角落里存在着我们还没发现的猴子可以画出自己的同类,否则我们可以认定感知形象绘画是人类独有的能力,并且我门的大脑使之成为可能。

 

  大脑的两边

 

  请看(图3-1)。人类的大脑象是胡桃的两半——两个外表相似、回旋状的半球形个体在中间连接起来。两个半体被称之为“左半球”和“右半球。”

 

  左半球控制身体的右侧;右半球控制身体的左侧。举例来说,如果你的左脑中风或受到意外伤害,你身体的右侧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反之亦然。作为神经线路交叉的一部分,左手由右脑控制,右手由左脑控制,如图3-2所示。

 

  双重大脑

 

  除了人类、鸣禽、猿以及其它某些哺乳动物以外,地球动物的两个脑半球(大脑的两半)在外表上和功能上都极其相似或对称。人类和以上那些例外的动物的两个脑半球进化后在功能上变得不对称。人类大脑不对称最引人注目的外在影响就是手的使用,这是人类和黑猩猩独有的现象。

 

  在过去的大约两百年间,科学家发现语言和与语言相关的能力主要位于左半球,绝大多数人都是这种情况——包括大约98%的右手使用者和三分之二的左撇子。人们观察大脑损伤带来的后果,从而得知左脑专门具备语言能力。比如说,很明显,左脑损伤比相同程度的右脑损伤更有可能导致语音能力的丧失。

 

  由于语音和语言是很重要的能力,所以19世纪的科学家将左半球命名为“主导的”、“高级的”或“主要的”脑半球,而右脑是“服从的”或“次要的”脑半球。一般认为大脑的右半边没有左半边那么先进、发达——象一个沉默的、能力低下的孪生哥哥或弟弟,被具备语言能力的左半球支配和牵引着,这种说法直到最近还盛行着。甚至一直到1961年,神经系统科学家J•Z•杨还想搞清楚是否右半球只是一个“退化的器官” ,尽管他自己都觉得宁愿保留自己的右半球而不是失去它。[节选自《左边和右边的心理学》,M•阔巴里和依文•贝尔,Hillsdale,新泽西州:Lawrence Erlbaum 联合会,1976,p101。]

 

  神经系统科学的研究焦点长期以来都聚集在大脑中一种神经索的功能上。这种神经索由几百万个交叉连接两个脑半球的神经元组成。在图3-3人类半边大脑的素描中连接物质胼胝体被标示出来。其宽大的尺寸、大量的神经元以及位于两边脑半球连接体的战略位置,使胼胝体成为大脑中一个重要的结构。然而不可思议的是,现有的证据指出胼胝体可能完全不具有可观察到的巨大的作用。在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加州理工大学的罗杰•W•斯贝瑞和他的学生罗那德•迈尔斯、卡尔文•特瓦森以及其他学生进行了一系列的动物研究,发现胼胝体的主要功能是提供两个脑半球的交流,并为记忆和知识的传输提供纽带作用。此外,连接体的功能被确定为服务于两个脑半球的独立运行,从而解释了为什么其在行为上和功能上的没有什么作为。

 

  接着在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延伸到对人类神经外科病人的相同研究为胼胝体的功能提供了更多信息,同时也使科学家们更改了对大脑两个半球相关能力的判断:那就是两个脑半球都具备了更高层次的认知机能,两半边大脑分别专注于可相互补充的不同思维模式,两个脑半球都很复杂。

 

  由于这种更改过的对大脑的理解对整个教育,特别是学习如何绘画,有重要的启示,我将简单地描述一些经常被称之为“大脑分裂”的研究。这些研究主要由加州理工大学的斯贝瑞和他的学生迈克•噶赞尼加、杰瑞•乐伟、卡尔文•特瓦森、罗伯特•内比以及其他学生完成。

 

  这项研究的主要对象是一小群患有精神分裂的病人。两边大脑癫痫性发作使他们成为严重的残疾。当所有的治疗都失败后,作为最后的尝试,菲利浦.瓦格尔和约瑟夫.伯根希望通过手术来控制两边大脑的发作。这项手术切断了胼胝体和相关连接(交叉连接),从而把脑半球相互孤立起来。最后手术产生了他们希望得到的结果:那些病人的发作被控制住,并且他们重新得到了健康。我们暂且不论这项手术的本质,起码这些病人的外观、习惯和协调性都没受到影响,偶尔的观察也显示他们的日常行为并没有改变。

 

  随后这群加州理工的工作者对病人进行了一系列具有独创性而又非常精细的测试,从而分别揭示出两个脑半球各自的功能。这些测试提供了令人惊讶的新证据。新证据表明在某种意义上,每个脑半球获得自己的真实感知– 或者换句更贴切的话说,用自己的方法来感知真实事物。大多数情况下无论在拥有完好大脑的人还是精神分裂病人的身上,左脑 – 控制语音的那半边大脑 – 都起着主导作用。然而,加州理工的工作者们运用具有独创性的程序针对病人孤立的右脑进行了测试,他们发现右脑,也就是非语音的那半边大脑,同样也能够体验,对感觉有反应,并且能自个儿处理信息。我们的大脑在完整的胼胝体的帮助下,合并了两个脑半球的信息,并融合了两种感知,从而使我们产生了作为独立和完整个体的感觉。

 

  除了研究术后左右脑隔离产生的内在精神体验,科学家们还致力于考查两个脑半球处理信息的不同方法。集合后的证据显示左半球的模式是词汇性和分析性的,而右半球的模式是非词汇性和总括性的。洁儿·乐伟在她的博士论文中提出的新证据显示右脑使用的处理模式非常迅速、复杂、立体,具有完整的式样和知觉 – 一种与左脑词汇性、分析性模式完全不同但同样复杂的处理模式。另外,洁儿还找到迹象表明两种处理模式互相干扰对方,阻止了其能力最大程度的发挥。她提出这可能就是人类大脑进化发展成为不对称的一个基本原理 – 在两个不同的大脑里保留两种不同的处理模式。

 

  以神经分裂研究中得来的证据为基础,以下观点逐渐形成,那就是两边脑半球都使用高等的认知模式,尽管各不相同,但都包括思考、推理、以及复杂的智力机能。从乐伟和斯贝瑞1968年第一次发表他们的研究开始,在过去十年时间里,科学家们不仅在大脑损伤的病人身上,还在拥有正常完好大脑的人身上不断发现更多支持这个观点的证据。

 

  我挑选几个为精神分裂病人特殊设计的测试作为例子,它们将阐明两个脑半球分别获得的真实感知和使用的特殊处理模式。在其中的一个测试里,两个不同的图像在荧幕上一闪而过,一位精神分裂病人的眼睛被固定在正中央的一点上,从而阻止他浏览两个图像。那么两个脑半球得到的是不同的图像。如图3-4所示,右脑得到的是左边那幅汤匙的图像;而词汇性的左脑得到的是右边小刀的图像。当病人被问到时,他给出了不同的答复。如果被问到荧幕上闪过的东西的名字,左脑清楚而理所当然地使病人回答:“小刀。”然后病人被要求用左手(右脑)从门帘后面挑选出荧幕上闪过的东西。病人就会从包括小刀和汤匙的一堆东西中挑选出汤匙。如果实验者问病人他门帘后面的手上有什么东西,病人可能首先会显得有些疑惑,然后会说:“一把小刀。”尽管右半球知道答案是错误的,但不具备词汇来更正发音清晰的左半球,所以它会在病人话音落后使病人沉默地摇摇头。至此,词汇性的左半球就会惊愕地大声说:“我摇头干什么?”

 

  另一个测试则证明了右脑更善于立体问题。一位男性病人需要按照某个图样组合几个不同形状的木头块。他企图用右手(左脑)完成任务,却一次次失败了。他的左手不停地想参合进来帮忙。而右手就会把左手推开;最后,他只好坐在自己的左手上面以确保左手远离拼图。当科学家们终于提醒他可以使用两只手时,“立体感很强”的左手又要把“立体感很弱”的右手推开,让右手别进行干扰。

 

  过去十五年间这些非同凡响的发现告诉我们,尽管我们平常总觉得我们是一个人 – 一个独立的个体 – 但我们有两个大脑,每半边大脑都有自己认知和感知外在真实事物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两种智力,两个意识,通过两个脑半球连接着的神经纤维不断融合。

 

  我们已经知道两个脑半球可以通过很多方式一起工作。有时它们通过发挥各自的特长来合作,并选择完成最适合自己信息处理模式的任务。有时它们各干各的,其中一个模式或多或少处于“主导”位置,而另一个模式或多或少处于“服从”位置。两个脑半球似乎也有可能发生冲突,其中一半试图取代更“善于”干这项工作的另一半。此外,有可能每个脑半球都有办法防范另一半获取自己的认识。也有可能象俗话所说的那样,右手不知左手事。


  精神分裂病人的双重真实感知

 

  但是你也许会问,这些跟学习绘画有什么关系呢?脑半球形象感知方面的研究表明绘画的能力取决于你能否进入那个“次要的”、处于第二位的R模式。这又怎么能帮助一个人进行绘画呢?其实右脑通过一种适合绘画的模式进行感知(或者说处理视觉信息),而左脑的功能模式对进行复杂的写实性绘画并不合适。

 

  语言的线索

 

  事后我们才意识到人类其实早已感觉到两边大脑的不同。全世界所有语言中包含了不少词汇和短语暗示左边身体有着与右边身体不同的特点。这些习惯用语不仅指出了它们在位置上的差异,还指出了其特性和本质上的差异。例如,如果我们想比较不同的想法,我们会说:“在一方面(On the one hand)… 在另一方面(on the other hand)…”“一句笨拙的恭维(A left-handed compliment)”,这些话并不代表词面的意思,而是有更深层的含义。它们都揭示了左和右不同的本质。

 

  然而,我们需要紧记的是,尽管这些习惯用语普遍说的是手,但由于手和大脑的交叉联系,我们可以推断出这些短语实际上指的是控制手的那半边大脑。因此,在下一节里列举的那些大家熟悉的习惯用语,尽管特指的是左手和右手,但实际上指的是相对的两个脑半球 – 右脑控制左手,左脑控制右手。

 

  语言和风俗习惯的偏见

 

  关于左右概念的词汇和短语渗透于我们语言和思维的每个角落。右手(也就是左脑)总是与好的、公正的、道德的、适当的东西有很强的联系。左手(也就是右脑)则不知何故总与混乱和情不自禁 – 也就是坏、不道德、以及危险等概念关系密切。

 

  直到最近,这些针对左手/右脑的古老偏见还促使左撇子孩子的老师和家长不断强制孩子使用右手写字、吃饭、等等 – 这种尝试往往导致延续到孩子成年以后还存在的问题。

 

  纵观人类历史,全世界许多语言中都有各种词汇暗示右手/左脑代表好的事物,而左手/右脑代表坏的事物。在拉丁语中,左的单词是sinister,这个词还有“坏的”、“不吉利的”、“背信弃义的”等意思。而右的单词是dexter,英文中dexterity这个词就是从这来的,它还有“巧妙”或“熟练”等意思。

 

  在法语里,左 – 记住左手代表右脑 – 的单词是gauche,意思是“笨拙的”,英语中的“gawky(迟钝的、笨拙的)”也出自这儿。法语里右的单词是droit,意思是“好的”、“正确的”、“公正的”、或“适当的”。

 

  在英文中,左来自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单词lyft,意思是“软弱的”或“无益的”。大多数用右手的人左手的确比右手弱,但原词还藏有道德软弱的意思。左作为贬义词也许反映了用右手的多数人对与自己不同的左撇子这个少数群体怀有偏见。增援这种偏见的还有盎格鲁撒克逊人语言中右的单词,reht(或者riht),意思是“正直的”或“公正的”。英文中的单词“correct(正确的)”和“rectitude(正直的)”就来自reht和它的拉丁词源rectus。

 

  这些观念也在我们的政治词汇中反映出来。比如说,右派崇尚的是中央集权,并且很保守、抗拒变革。相反,左派崇尚独立自治并推动变革,有时甚至是激进的变革。当他们走向极端时,右派就变成了法西斯主义者,而左派则是无政府主义者。

 

  就文化习俗方面而言,在正式的晚宴中最尊贵的位置在主人的右边。在婚礼上新郎一般站在右边,新娘站在左边 – 两个人的相对地位不言而喻。我们习惯用右手跟人握手;用左手跟人握手显得特别扭。

 

  英文字典中“left-handed(用左手的)”这一条里列举的同义词包括“笨拙的”、“难使用的”、“虚假的”、和“恶毒的”。然而,“right-handed(用右手的)”的同义词包括“正确的”、“不可缺少的”、和“可靠的”。我们要记住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些词语都是在刚开始有语言时某些人的左脑捏造的 – 左脑试图搞臭右脑的名誉!而右脑 – 被人家贴上了标签、指指点点和小看 – 却没有自己的语言为自己做辩护。

 

  两种认知的方式

 

  与我们语言中左和右完全相反的含义一起,历史上来自不同文化的哲学家、导师和科学家们多次对人性双重性和两面性的概念提出假设。其中最关键的想法是人类有两种平行的“认知方式”。

 

  你可能对这些想法很熟悉。就象关于左/右的习惯用语那样,这些想法根植于我们的语言和文化当中。例如,最主要的对立在于思维和感觉,智力和直觉,客观分析和主观判断。政治作家常说人们总是分析问题的正反面然后凭自己的“直观”感觉来表决。自然科学的历史中充斥着关于研究者的轶事,这些研究者总是一次次地试图解决问题,然后某天做了一个梦,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梦里的事物象征着问题的答案。亨利.派卡利在39页的陈述就是这个过程最生动的例证。

 

  或者我们换个角度谈这个问题,人们有时会这样形容某人:“他说得象那么回事,但我总觉得不应该相信他(或她)。”或者“我不能用语言来告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就是喜欢(或不喜欢)那人。”这些描述说明我们的两边大脑都在工作,并且用两种不同的方式处理相同的信息,然后使我们产生了以上的直觉。

 

  信息处理的两种模式

 

  因此,在我们每个人的头骨里都有两个大脑和两种认知方式。大脑和身体的两半双重而又不一致的特性,通过我们的语言直觉地表达出来,并对人类大脑的生理存在实实在在的偏见。由于普通大脑中的连接纤维是完好的,所以我们很少能够象神经分裂病人接受完测试那样经历意识层面的冲突。

 

  然而,当我们的两个脑半球聚集了相同的感官信息后,每半边大脑都会用不同的方式处理这些信息:整个任务将由两个脑半球分别完成,通常作为主导的左半球将“接管”并抑制另一半。左半球将会进行分析、提炼、计算、作时间记号、计划逐步的程序、描述、以及根据逻辑作出理性的陈述。比如说,“现在有数字a、b、和c – 如果我们假设a大于b,而b大于c,那么a一定大于c。”以上的陈述展示了左半球的模式:分析性、词汇性、解决性、连续性、象征性、线性、和主观性的模式。

 

  另一方面,我们有第二种认知的方式:右半球模式。这个模式使我们“看到”想象中的事物 – 只有在精神的海洋里才存在。在上面举出的例子中,你们是不是将“a、b、c”的相互关系形象化了呢?我们通过视觉模式可以看到事物如何在空间中存在,以及各个部分如何组合成为一个整体。通过使用右脑,我们能够理解事物的象征性含义、做梦、产生新的想法。 我们在无法描述一件过于复杂的事物时,往往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心理学家大卫加林曾举过一个他最喜欢的例子:如果不同肢体语言,你如何描述一个螺旋型楼梯?如果使用右脑模式,我们就能把我们的感知画成图画。

 

  我的学生告诉我学习绘画让他们觉得自己象个“艺术家”,并且变得更有创造力。创造力的其中一项定义就是能够把手头上的信息 – 即所有人都能获取到的普通感官数据 – 用全新的方式处理。作家使用词汇,音乐家使用音符,艺术家则使用形象感知,他们都需要一些专业的知识和技能傍身。但有创造力的人能够凭直觉找到方法将普通数据变得有创意,远远超越其原来的模样。

 

  有创意的人总能意识到两种数据处理的差异,并将数据转化成更有创意的信息。神经系统正在模拟这个过程。我认为了解你的两边大脑是释放你创造性潜力的重要步骤。

 

  顿悟

 

  在使用右脑模式处理信息时,我们拥有直觉和卓越的洞察力 – 这时我们不用按照逻辑顺序解决问题,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这种情况发生时,人们往往出于本能地大叫:“我明白了”或者“对啊,我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中最经典的惊呼出自阿基米德的那声欢快的叫喊:“Eureka!”(我找到答案了!)据说,阿基米德在洗澡时脑子灵光一闪,通过称出溢出来的水的重量,找到了辨别皇冠是纯金还是掺银的办法。

 

  那么,这就是右脑模式:一个直觉性的、主观的、相关的、整体的、没有时间概念的模式。同时,这也是那个被我们的文明所忽略的、素有恶名的、虚弱的、笨拙的模式。我们的教育系统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每个学生词汇性、理性、守时的左脑被很好地培养起来,而他们的另一半大脑却几乎被遗忘了。

 

  有一半大脑比没有强:有整个大脑更好

 

  你和我呆过的学校总安排一系列语文和数学课程,完全不具备教授右脑模式的条件。毕竟右脑模式也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你既不能推论出它,也不能把它描述成一个逻辑陈述,如“由于a、b、c等原因,这是好的,那是坏的。”它象征着左边的一切,并具备所有左边的特征和古老含义。右脑不善于排序 – 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然后是再下一步。它可以从任何地方开始,也可以一步到位。此外,右脑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也理解不了“浪费时间”是什么意思,完全不象那个优良的、明智的左脑。右脑不善于分类和命名。它看待事物时,当时当地是什么样,就怎么样。它能看见事物的本来面目,以及事物所有令人着迷的复杂性。它不善于分析和提炼事物的显著特征。

 

  今天,教育家们越来越关心直觉和创意的重要性。然而,学校系统通常仍然构建在左脑模式的基础上。上学就是一种排序:学生们从一年级到二年级、三年级…一步一步呈线形往上升。同学们的主修科目是语文和数学:阅读、写作、算术。不过,现在课桌椅经常被摆成一个圆圈,而不是一行行的了。课程表也变得更有灵活性。但学生们仍然把精力花在一些并不明确的问题的“正确”答案上。老师们给出的分数也仍然与所谓的“抛物线”密切相关,这就保证了每个班三分之一的学生无论成绩怎样,都被断定为“平均水平以下”。每个人都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右脑 – 这个梦想家、发明家和艺术家 – 已经在我们的学校系统中丢失了,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并没有受到教育。我们也许能找到几节美术课,几节手工课,所谓的“写作创意”和音乐课程,但我们不会找到关于想象、形象化、感知的课程和立体技能,也不可能找到把创意、直觉和发明创造作为独立科目的课程。然而教育家们重视这些技能,并明显希望通过对语言和分析技能的一系列培训,学生们能够自然而然地学会想象、感知和直觉。

 

  幸运的是,尽管教育系统发挥不了作用,还是时不时地有人掌握这些技能 – 这完全是在狭小空间里生存的创造力的贡献。但是我们的文化太倾向于奖励左脑的技能,以至于我们的孩子们丧失了一大部分右脑的潜力。科学家洁儿·乐伟曾经幽默地说 – 经历过美式科学培训的研究生们有可能完全摧毁自己的右脑。我们当然注意到了这些不恰当的语文和算术能力培训所带来的影响。词汇性的左脑似乎永远不能使学生们完全康复,而带来的影响却有可能使他们终生受损。那么,没受过什么训练的右脑该怎么办?

 

  现在神经系统科学家已经为右脑的培训提供了理论基础,我们可以开始建造一个训练整个大脑的教育系统。这个系统能真真正正地包括绘画技巧的训练 – 一个有效可行的方法训练适合右脑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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