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根本不用看到作品,你只要听说就可以了。” ——弗朗西斯•亚历斯 展览的标题我不在这里。一个没有弗朗西斯•亚历斯的展览受到由托德•海恩斯(Todd Haynes)导演的传记电影《我不在那里(I’m not There)》的启发。电影中,六位男女演员各自演绎鲍伯•迪伦(Bob Dylan)的传奇人生及他的公众形象,而迪伦自己却不曾出现。导演通过片头字幕向迪伦致敬,而除了片尾字幕的曲目作者之外,迪伦的名字再也没有出现过。随着一位迪伦状人物骑着摩托车带出标题,画外音陈述到“连幽灵也不止一个……”。与此相关,这个展览的标题也同时唤起两个主角,分别是“弗朗西斯•亚历斯”和“一个展览”。这个展览由弗朗西斯•亚历斯幽灵般的存在出发,发展为一个以个展为名的群展,参展艺术家们通过各自的作品展示缺席与在场的悖论,并隐隐呼应亚历斯的创作。 作为一位在1986年移居墨西哥城的比利时艺术家,亚历斯在20世纪90年代初逐渐成名。他的创作实践主要源自于他在都市中的漫步、闲逛和探索,而这种漫步和探索最终被整合为行为、影像纪录、素描和草稿的综合装置。他的种种行动看似微不足道,却往往带出对日常生活的僭越,例如在墨西哥城的街道上推一块冰块,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边境线上步行着滴落20公里的绿色油漆,又或者在伦敦的街道建筑及护栏上连续拖动一根棍子发出各种响声。与此同时,他会围绕这些行动发布一些流言,并编织各种都市神话(urban myth)。他的部分作品只是一次性的事件,例如《实践的悖论I(有时候徒劳无功)Paradox of Praxis 1 (Sometimes Making Something Leads to Nothing) (1997)》 ,这个作品以艺术家的身体作为积极的行动主体,13年之后,这个行动成为一个在YouTube 上可以随便搜索到的5分钟视频。那些有心要了解作品的观众,可以通过探寻当年的目击者而了解那些瞬间,而行动发生的具体地点(如所有的发展中国家一样,墨西哥城的街道变迁巨大)和时间已经难以考究了。 在他晚近的作品《桥Bridge/Puente (2006)》 当中,亚历斯策划了一项在两个具有地理政治意味的地点的介入。这个短暂的介入发动了当地民众,例如哈瓦那圣达菲渔民的参与。通过展览中各种纪实影像以及策展人、评论家在提及作品时的故事编译,美国和古巴之间复杂的政治形势得以凸现,并令稍纵即逝的介入成为一项不可逆转的行动,从而区别于亚历斯其他更为温和的行为。以上提到的两个行为作品都采用录像或照片进行记录,同时辅以草稿、素描、绘画等素材,这种整合令行为获得更为长久的生命,也为那些不在场的观众提供了了解作品及其背景的渠道。作品不再是一次性的、不可重复的瞬间,而成为萦绕不去的记忆或故事,“他们要求我们凝视不可见的地方,因为我们相信,或者被告知,那里有(没有)可看之处。” 作为策展人,我们相信观众有可能对亚历斯的作品不见而知,即便对他的创作所知有限,也可以独立地发展出对展览的不同解读。为了更为激进地表达这种信念,我们决定在展览中不对亚历斯的作品进行任何视觉展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