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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媒体绘画展参展艺术家访谈录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8-09-25 16:27:49 | 文章来源: 艺术中国

  谢曹闽:在我看来,绘画是一个问题:绘画不是一个答案,绘画是一个过程、一个方法、一个锻炼。我称我的每件作品为《剧照》,展示人工的、假装的和数码媒体暂存的自然。我从电视机、录像带、电脑和其他电子媒体得到图片,用交互场画出我自己的作品。不要在每件作品中寻找意义,应该研讨我寻找的对话过程:静止的、变化的、数码或继续、分解……绘画是方法。我更感兴趣的是考虑图像,而不是创造图像。图像在我们周围,我收集它们、融合它们,我制造我的艺术。

  段君:你怎样看待电视工业?你是否要摈弃电视的信息承载和文化功能,而回到单纯的视觉元素上来?在这其中,你对电视屏幕的模拟最初有没有任何批判的意图?

  谢曹闽:我们无法摈弃电视的文化功能,也不可能回到单纯的视觉元素,因为我们的视觉从来就不是单纯的。视觉科技是人类视觉的延伸,它补充着人类的视觉体验,同时也改变着人类看世界的方式。在这一点上,艺术家的创作与视觉技术的革新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人类视觉经验不是单纯的看(VISION),它是被不断地修正着的(REVISION)。在我们今天的所谓“读图时代”,屏幕已经成为我们人类最广阔的经验空间。麦克卢汉曾经说过:“媒介即信息”。屏幕是一种媒介,也是一个过滤器。通过屏幕,我们“看世界”被简化为“看屏幕”。信息技术迫使我们机械地看,而无需交流。我总是对这种没有交流的“看”感到无奈,所以只好去画画,以毒攻毒。

  金阳平:电视影像实际上指的不是一种狭义的电视节目视像,而是指一种更广泛意义上的、有显示屏存在的影像,比如电脑、电视游戏,还有商店、宾馆、道路等各种监视器显示屏上的影像等。24小时不断滚动的新闻和互联网上无穷无尽的信息,捆绑着每一位观看者,媒体提供的灾难与喜悦,有自然的、也有人为的,就像一曲《相思风雨中》。享利•柏格森宣称,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不仅仅从不同事物的表象而来,而是更准确的说:从“图像”(Image)而来,图像本身也是真实的组成部分。这种真实性所表述的物质感与画布颜料的质地,就像视频与肌肤。印象派的闪亮感与视频像点的莹亮,有着更纯粹的物质性血缘遗传关系。电视屏幕的模拟只是一个借口,目的是想成为在实验中寻求到的一种语言策略,从图像作为自身的意识形态层面出发,进行自我图像的意识清理。

  段君:孙尧和你同是毕业于中国美院,二位与中国美院的现象学绘画传统有何关联?

  金阳平:这种影响只是确定一种方位,最后使之能变为视屏中闪烁的一个光亮点、一块带着今日体温的色块。现象学绘画,我个人认为是具有明显的中国诗意气质的绘画,它以中国传统绘画精神为核心、以绘画为手段,凸现在新殖民背景下沦丧的、日益薄弱的中国文化精神。这是一种血缘的延续,现象学绘画它不是狭义上的概念,而是一种更开放的、融合的、深层次构建具有中国主体性绘画的方向。它呈现诗性的后文人气质,建立自己的家谱系、自己的血缘祠堂,来建构自身主体性,这样才能与西方进行平等的对话。现在所有的本土双年展,基本上是延续西方的命题。我赞成艺术是当代的、国际的,但其魅力置于本土的自身性、差异性,它应具有中国的审美趣味,具有与董其昌、徐渭一脉相承的文人化气质,即后中国、后东方、后文人。

  孙尧:现象学的传统使我从另一方面更注重我们所未见的世界,就像一个杯子存在于空气当中,这是一个可见的世界,而围绕它周围的空气,却构成一个相反形状的世界,它和我们并行着;但或许在某一时刻突然交错,就好比我们时常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发生过一样。

  2、模拟中生成的相关问题

  段君:三位的作品中都出现了躯体的非常规状态,包括金平阳《被灼伤的肢体》,是否有所隐喻?

  金阳平:在《被灼伤的肢体》中,“我”的身体开始有点冲动,性爱图像颤烁、艳华,夹着霓虹色的靡丽,却模糊。这是视屏的灼伤,还是身体的焦灼?一口淡而清的空气,也许能减弱膨胀的身体。打开窗子,听到 “嘭”的一声,伴随着尖叫,一个路人被突然爆炸的霓虹灯管灼伤,烧伤的也许还有很多很多……譬如,烁点中那一双双哀求并搀杂着仇恨的瞳孔;血腥的尖刀刺向一个个手无寸铁的中国民众——当成一块活靶:惨无人道的暴虐屠杀场面。烧伤的不仅仅是肉身,还有心灵。

  孙尧:我并不在意人体形式上的美感,我所关注的是人体作为一种有机体的独特个性。人体作为人不可分割的部分,即身体,是意识和思想的载体。没有身体,人无法完整,而且人的欲望很大部分直接指向身体、并通过身体得到展开。我的作品以一种极端的和陌生化的手段来处理人体,意在让观者从自身的身体中脱离出来,以审视作为机体的自身,并同时来感知作为欲望载体和指向的身体,从中思索意识和自身,以及它们与机体之间微妙的关系。

  段君:请三位谈谈自己的经历,主要是绘画道路上比较重要的转折点。

  孙尧:首个转折点应该是我在中国美院毕业创作那段时间。之前,如何将对象画细、画具体和深入,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而到了毕业创作时,好像终于有机会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画一些东西。之后便是在研究生阶段,导师的作用是巨大的,当时的导师是王劫音,他似乎并不关注你多能画,而是更为注重作品的整体心理感受,这得以让我将思考的重点,转向画面传达的感受本身。

  金阳平:在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学习经历和2003年去了巴黎,使我经历了两种文化的交叉矛盾冲突,更清醒地认识到自身主体性。油画系教学一直秉承“融合中西”的文化传统,了解西方当代艺术的创作状态和与东方文化的相突相融而建设文本的主体性,这种矛盾促使我形成了新的实验方位。

  谢曹闽:第一个转折点是我在读国美附中的那几年,在那里我学会了如何快速而又准确地画画。但在最后几年,我对写生失去了兴趣,转而爱好电影和摄影。第二个转折点是来美国的前几年,为了学英语,我整天趴在电视前面看电视,直到视力模糊为止。再有就是为了找工作,我开始学电脑影像技术。我所读的美国萨凡那艺术学院是一所以电子艺术见长的学校,整天与新媒体艺术家泡在一起,潜移默化,被他们感染了。

  段君:鲍德里亚似乎夸大了电视、录像等电子媒体的虚拟性,尤其是他对海湾战争实际发生过的否认,使很多学者对他颇有微词。虚拟是否已经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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