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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齐:二十一世纪油画是“新的复兴”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0-04-09 10:39:23 | 文章来源: 艺术中国专稿

文/石齐

人们一提起世界油画,总是赞许多多,几千年的建树,从兴到衰,时起时落,变幻无常,而清晰记叙的往往从传统堆里说到文艺复兴三杰,已是十四世纪了。之后,具象、印象、抽象依时一步步而伸延,到了三象鼎立和盛世之时,已过十九世纪了。到了二十世纪开始衰退而步入低谷。我预感,二十一世纪世界油画会是什么样呢?新的复兴。

一、学习与探索

我崇尚油画艺术,我的心灵始终与这个精灵游荡在一起。这个黄钟大吕的世界油画艺术史总是放在我的枕头旁,相依如命。我晓得,人的秉性、命运、血统往往是代代相传的,我出生在福建省福清市东张镇一个穷僻山村,祖父、父亲、叔叔和大哥皆在印尼经商,但印尼国几度反华,华侨很惨,日本入侵八年,又内战三年,民不聊生,我家十三口人全靠母亲一人养活(母一生为农)。有一年,苦命的祖父一生所挣得钱拿了回家,计划买田地盖豪宅,不幸风声漏出,土匪绑架,无奈将全部钱交了,祖父倒床泪流三天命西归。当我刚出生时,祖母抱着未满月的我哭道:“阿本长大要像阿公一样会挣钱”,当天,抱捆棉被自焚(为的是减少一口人吃饭)。后来父亲一人敢对14名鸣枪实弹的土匪对抗,他以石灰粉往土楼下面撒,土匪鸣枪坚持45分钟后退去,村民敬之。一日,邻居家以280斤稻米押给保长,保其独子不被抓壮丁,然其子仍被抓走,父仗义评理,被恶打半死,因无钱买药倒床一星期后死去,我因太小也不懂哭。可以这么说,21岁前的我是靠南方水土养大,之后在北方北京成长,至今几十年,论性格、秉性怎样强弱我说不清楚,无论多大事情从不泪哭,连毛主席、周总理、母亲仙逝,我也未大哭,但只有艺术,常使我滔滔大哭。早时看到越剧演《黛玉焚诗》,我小小年纪就热泪湿衣,京剧《空城记》整场握着小拳头泪汪汪的,即便一看再看《红楼梦》还是哭鼻子,看到朝鲜电影《买花姑娘》哭之失态,也时常泪滴歌声中,对于画作之事,通常激动掉泪没边,尤其对油画更是边哭边暗责自己“神经病”。只可惜是许多更重大的事件却不及于此。1958年,我在厦门艺术学校读书时,做了两件事:一是这年画一幅题目《钢》的中国画参加厦门市美展,并在《厦门日报》上发表;二是有一天突然看到老师临摹大师的真人大小的男性人体画,我全身恸悚,不禁泪下。从那时起我做梦都想当一名油画家。于是假期就在农村家中墙壁画起油画,因为可以不断改,画很逼真,自以为很好了。以后一有时间,就悄悄练习油画,临和写生一起来。1963年,福建工艺美院大专班毕业后分配北京工作,虽然条件无比差,还是不时地往故宫绘画馆临摹名画。时间久了,慢慢更喜爱范宽、王蒙、梁楷、陈老莲、徐渭、石涛、石溪、八大、虚谷、吴昌硕的作品,也不时地跑中央美院、美院附中看油画。《开国大典》、《刘少奇在安源》、《狼牙山五战士》、《春到西藏》等作品,使我热泪盈眶,同时也为自己自以为是的粗陋油画而伤心落泪。文革,万事纷乱不堪,我被下放工厂七年,劳动之余利用一切时间,我一方面画油画,常画毛主席像,另一方面画鸡、鹰、鸽子、马呀中国画,当然,速写每天必画十来张,画坏了就撕,有时好几天都没收获,而精选满意的速写,贴在自制的本子上,有十五本,每本50张,(后来同行借去,不知去向了)。 文革后期,1962年,我创作中国画《迎春》,全国都知道了,此后专攻中国画一阵子,油画所占用的时间相对减少了(但也比练习书法的时间多),在此之前我一心临摹学习的全是西方油画,苏里柯夫、列宾、谢罗夫、弗罗贝尔这些大师的作品,无不催我泪下。到80年代初,我决心先要为中国画闯出新时代而努力,对于油画、书法还是摸不着头绪。人是跟着感觉走的,此后我又悄悄临摹了提香、维拉思开兹、伦勃朗、戈雅、德拉柯罗瓦的具象大师的作品,在学习、探索过程中,可能是和自身气质有关,慢慢不自觉地转向注重,莫奈印象的色彩、雷诺阿的韵味、蒙克的情绪性。随着改革开放大环境的豁亮,也大概是本身流着中国文化、中国艺术、中国生活习气的心血,这时期更加着迷地临画米罗•康定斯基、勃洛克的天马行空般让人泪洒油画疆场的油画。幸好,前后在美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德国、新加坡、马来西亚、韩国、日本等国度里,异国风光只是走马观花,心迹只在艺术中,以上所及的大师巨匠如粲然交辉的真迹没法不花尽我的心,每次回来,则丢弃一些木板质地差、画技幼稚的临品和练习油画,有些多年心血的油画,有的实在不顾衰毁,仍就在上面改进,每次出去,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跑进收藏油画的画室中实验着。

(二)三象并举——三象合一

在漫无天日的朝夕磨砺中,油画画面上溢现三象的行迹,因为我时常舍不得具象大师如:提香优美洁净的造型,伦勃朗颇具油画感,德拉柯罗瓦的技法,莫奈,雷诺亚,毕加索,米罗那样强化色彩,渗入秉性兀变形体的作法,使作品具有更加洒脱的视角效果,人人都知道凡物皆有迂执,迂执到了一定轨道就会统一,我沿着这个思路摸黑往下走,这一大段时光都在摹仿和实验中,深知抽象派大师如康定斯基的符号效应,蒙德里安的几何板块的冷酷作用,勃洛克的疯狂性,德古宁的猎旷力,都大大推进了我“三象”运用改进在同一个画面上,我崇敬世界三座高峰鼎立,狂想揉合它们为己用,眩丽的色彩,遒劲的造型,诡奇万变的技法,音乐般的回荡在我画中,在三象融合的过程里无时不采用我的已锋利的中国画这把剑,在这无声战场上,和与战交替进行,在十分无助和艰难日子里,我借用尚未出山、饱饮书坛养分的书法这把剑,更运用中国文化风采,作为强大的支柱和基石,我的所有油画作品,首要来自中国深源,她无不渗透中国所有建筑的红、蓝、黄、绿、黑色,所有的工艺品和服装依样此色调。有时连装潢,工艺美术一些已掌握的技艺都上来帮忙,我中国风的三象合一油画,风格源于中国水土。于是这120幅油画初露峥嵘。可能我的同行会说我“瞎闹”“,在“开玩笑”,我以为凡好的艺术品皆有玩的成分,看来我的油画就是个玩物。然而偶在画院和中国美术馆展出我的一两幅油画,有同行说作品“很打动人”“又新又好”“大有中国风范”,在我画室和会客厅里也挂一两幅油画,有同行见了高兴地叫“你的油画比你的国画好”,也有同行说“像文化革命的画”,得到一些社会议论,褒贬对于一个追求艺术的人来讲,并不重要。但是人们一点也不晓得我画油画本身就是自愉而已,不像列宾、苏里柯夫、戈雅、鲁本斯、安格尔、德拉柯罗瓦名声璀烂之士以及我们的董希文、候一民、詹建俊老师那样专题性、历史性题材的创作,因为刻意地为某专题,会使画家很累,极不潇洒,我国画中画过《迎春》《风雪大别山》《农奴的故乡》《泼水节》《颂长成》《霸王别姬》《喜马拉雅的主人》,当这幅画完成时,几乎身上剥掉一层皮似的。当离开画室时,习惯是冲着太阳吃三口,没阳光时吸两口雨露,解解狼狈相。油画画到泪汪汪之余,心愿道:给人慰籍就好,给人慰籍就好。我在80年请画院画家杨达林给我刻一枚章为“三象”,意思告诉大家:全世界绘画艺术形态是三象。画真是具象,似真非真,是印象,全无物是抽象,理论上三象定义较全面,而二象世人虽认同,但片面,(85年也登载在中国美术报我的一篇文章里)。史学家以毕加索为抽象代表就大错特错,毕的每一笔画什么东西人们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是印象派的后期代表,这个位置就坐得稳了,如同德拉柯罗瓦为具象后期的代表让人信服。既然我三象论提出现二三十年过去了,虽然有少数理论家、画家、文学家、诗人、工艺家也引用我的“三象”理论,将其为视己有而发表于众,这也说明它是新见的理论,如星星之火可燎原。“三象合一”的油画画风,已经是存在的事实,我想这把剑并非无用,而是在这金灿灿的二十一世纪里将是英雄有用武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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