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伟的水墨作品,没有借助西方各种语言的轮番实验,很容易找到古人用过的各种勾、描、点、染、皴法,但扑面而来的却是穿过这些技艺的现实景观,而这些当代视觉经验含蓄而内敛,充满朱伟式的思辨气质。朱伟作品所显现出的强烈的当代性和时代意识,是艺术家对今天人的生存状态的关注和对中国文化今日景观的个人体验。朱伟各个时期的系列作品如《红旗下的蛋》、《乌托邦》、《北京故事》、《帷幕》、《乌托邦》、《开春图》、《水墨研究课徒》等等系列作品,以没骨画法在做旧了的底子上再作画使作品产生强烈的间离效果,不同时空和不同文化景观并置、融合在同一个画面上。使观者产生对历史与现实的多重思考。2013年11月3日,朱伟在今日美术馆的个展开幕了,不仅有各个时期的作品,同时也从各个时期的作品和文献中可以观察当代水墨的创作与时代发展变化的对照,因此雅昌艺术网采访了朱伟。
此次个展的作品包括那几个时间段的,从您的角度来看,您的创作是否有变化,如果有请介绍有哪些变化?
朱伟:1988年到现在三个十年,包括《北京故事》《甜蜜的生活》《二刻拍案惊奇》《开春图》以及最近的的《隔江山色》《水墨研究课徒》。从开始的叙事性到现在的观念性,用了近三十年慢慢的转变。这其实也是整个中国社会发生变化的过程,因为我们普通百姓不是政策的制定者,大家只能通过不断出现的现象,一个一个点,面,最后才咂摸出整个线路明白了包括自身在内究竟出现了多大的改变。
在您看来“当代水墨”与传统水墨根本的差异在哪里?
朱伟:当代水墨强调的是当代性,不是传统水墨的诈尸,它和当代艺术的标准是相同的就是干预现实生活,这也是衡量一切当代艺术形式的标准,包括文学,戏剧,音乐,舞蹈,电影电视。
水墨作为一种媒介,把“写意”和“工笔”统统拦在麾下,您的绘画选择了工笔,“工笔”对于现实的表达是否有它的特殊意义?
朱伟:工笔画与行画只一步之遥,很考验画家的能力,有些工笔画因为无法或不愿面对当下,难以把脉或不愿意把脉现实,只是左躲右闪画些装饰性的东西,撑死了也就算是个高级行画,这也就是水墨画一直不招人待见的原因之一。
传统中国画的创作方法是从“师法古人”开始的,您的创作方法和各个阶段是怎样的线索和方法?
朱伟:古人传下来得技法完全够用,那它表现当下的生活就够了,西方当代艺术当代油画从没觉得技法不够用,也从没坐下来讨论过油画能不能当代的问题,我相信水墨当代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这么多年来创作的过程就是一步步向古人学习致敬的过程。
中国画传统的诗、书、画、印在反应文人的各方面的修养和对现实的看法?您早期的工笔画人物中常常以摇滚乐的歌词作为您作品的一部分,这样的方式与中国画传统中的题诗差异在那里,在您的当代水墨作品中起到怎样的作用?
朱伟:这一套东西是古时掂量文人程色的一种标准,通过它来辨识文人是否具备所应有的胆识和学识,古代的文人很多比武将还有气性,不是现在我们误以为的到处沾花惹草指指点点骗吃骗喝的所谓文人。
您如何看当代水墨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艺术家也在借鉴西方的观念对水墨材料的试验,您怎么看自己的当代水墨作品的意义?
朱伟:实验水墨是水墨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一个品种,它是使西方当代理论和装置艺术的混合体同时它不排斥传统文化,我对它持积极的态度。相对来说我做的还是架上具象的工作,不具备革命意义,我这二十几年的创作只是鼻涕眼泪,跟头把式的摸索了水墨能否进入当代题材,除此之外无任何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