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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重彩油画学术研讨会在人民大会堂举办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8-10 14:52:00  | 文章来源: 中国网
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余丁发言


余丁: 前面这么多先生、老师们都讲了很多了,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就谈一点感受,因为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周先生的作品,以前也没接触过周先生,所以我只能就画来谈感想。

这个夏天我刚刚回来,我这个夏天基本上回顾了整个西方美术史,因为从6月份我在纽约看大都会MOMA,上个月看了卢浮宫、奥塞,特别是在塞尚的故乡—普罗旺斯看了一个展览。就是塞尚和毕加索的一个对比展览,通过看这些东西我有很多很多感想。这个展览是我回到国内以后看到的第一个展览,我今天看到这个展览以后,就感觉到很不一样,跟我这一个多月看的东西很不一样,是很中国的,也很亲切。这是我的一个感受。前面几位先生谈到“重彩油画”的概念问题,我也想谈一谈。实际上“重彩油画”这个概念很容易和油画本土化的问题连接起来,油画民族化这个问题,从二十世纪初特别是二十世纪中期提出来以后,其实是他跟现在来提油画本土化,或者说自觉构建油画的中国学派,我觉得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出发点,以前谈油画民族化的时候,我认为是在中西的二元对立的条件下,中国文化处于弱势,是处于一种对西方文化的既想接受又想更新,又想有自己的东西,心态上是低位的心态来谈民族化或者本土化的问题。

今天我们谈油画的本土化的问题,是基于中国文化要“走出去”,特别是中国在最近十几年的强大和我们可以预见未来的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的强大,中国文化可能在世界文化格局当中扮演一个更为重要或者不同的角色,是从这个出发点来考虑油画的本土化的问题。所以,这两个出发点是不一样的,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其实当现在我们来看世界艺术史的时候,我们还没有一本由中国人来撰写的或者以中国视角来撰写的世界艺术史,还没有这样一本书,所以以中国视角来撰写的世界艺术史,就是把中国的艺术放在一个全球的艺术史的大的框架里面,而把它变为一个主体,而不是一个客体来撰写。如果有一天中国的人撰写的世界艺术史或者我们进行艺术史写作的时候,我们是要用西方的艺术史写作的方式还是有我们自己的方式。比如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我们看中国古代艺术史的时候,我们经常会遇到其实也有中和西的关系的问题,现在我们看到周先生的油画,我们习惯于用表现主义的概念来描述,这是一个西方的概念。但是很久以前,在魏晋的时候,我们可能用曹衣出水这样的概念来描述类似古希腊那种衣纹处理方式,那是一种自己的语言,那种艺术史的写作是以我为主体的写作。

我今天来看重彩油画,不管这个概念本身是否妥当,但是我认为这个概念的提出,特别是在今天这个环境下提出,将给我们一个启发,我们将来构建中国艺术史或者在全球视野下构建一个艺术史的时候,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概念和自己的语言,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自觉去构建一个有中国概念的油画,我觉得是很重要的。重彩油画这个概念的提出有他的现实意义。这是我谈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其实在艺术上面很多有成就的大师,都是在众多的条件下去做自己的选择。我深有感触的就是看了塞尚和毕加索的对比展,他第一张画放了两个人早年的素描,一张塞尚的素描,一张毕加索的素描放在一起,这两个人在早年都是学院派的,这两张素描里,毕加索那张素描我认为比塞尚画得好的多,像我们今天看到的那种全调子的人体,学院里面的人体画的非常严谨的素描。塞尚的素描也是早年的素描,也明显的描摹痕迹,从这两张素描看,但是其实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他其实丝毫并没有影响这位艺术家成为大师,塞尚也是大师,毕加索也是大师,因为他们在后来的道路当中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塞尚可能会更加强调色彩,而毕加索更为理性。所以,在后来一些作品当中,其实毕加索的立体主义的作品其实是非常理性的,他的色彩构成其实是很理性的一种研究过程得出来的结果。其实每个艺术家是选择自己的道路去发挥自己的长处来选择不同的道路。我觉得从这一点来说,重彩油画这个概念本身是要发挥艺术家个人的长处、个人的特点,但是有一点值得我们关注,这个特点、这个长处是很明显的,是别人无法去替代的,是你自己的语言,是你自己的自成系统的那套东西,就像毕加索在构建立体主义那套东西的时候,他是完全在一个封闭的、自我的体系当中,别人无法去超越和构建。塞尚会有他自己的语言系统,所以重彩油画也应该有自己的语言系统,而这个语言系统的构建不是一个短视的,是长期的,是有文脉的。

第三,在展览的前沿里面,尚辉谈到了书写的问题,在书写性这个问题上,中西艺术是一致的,中国的书法、中国的水墨和西方的书写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多相通性,因为它是一种精神表达。我这次在卢浮宫里又看了库尔贝的《泉》,因为去年5月份在大都会里有一个库尔贝的回顾展,也展出了这幅画,是从奥赛借的。这个《泉》的女人裸体下面有一块石头,我们走进去看,完全是笔触,完全是一张抽象画,你只要看局部就会发现,库尔贝在意的是笔触的东西,而不是对象,但是远看那是一块很结实的石头。库尔贝的书写性是局限在对象的范围内,也就是说当他按照现实生活的真实去描写对象的时候,他的书写性是受到局限的,所以在这里面我就感觉到如果去写生对着对象,那么有可能对象会遏制你对于你要表达东西的一种判断,或者你要表达东西的一种抒发。当你在现实生活当中去写生,依照对象来创作的时候,你的书写性、你的主观的东西会受到影响。另外,书写性本身也是要自成体系的,在写生的过程当中,当然会有一些书写性,但是这些书写性是感触式的,是片段式的,而不是像中国的书法那样会构建一个很完整的结构,而这个结构的构建要在画室里,要经过不断的思索在后面去构建。所以,即使是有书写性,像库尔贝那样,他在描摹现实的那种书写性,还有后面的,包括抽象表现主义,包括表现主义的书写性,是不一样的。当你面对对象的时候,你可能书写性那一部分的主观的东西会受到压制,当你越脱离对象,你的这种主观的因素和书写的因素会更加爆发出来,当然这里面就有怎么构建的问题。我就谈这么多,谢谢!

青年批评家何桂彦发言


何桂彦: 我简单谈点感受,因为那天唐老师打电话说有没有兴趣参加重彩油画,我跟唐老师说我不去了,因为我不懂,也没听说,唐老师说过来学习一下,我也是出于学习的目的过来参加这个展览。我今天看了以后,如果我们要去讨论重彩油画的话,我觉得还是它的脉络,它跟我们二十世纪以来油画民族化的问题伴随在这个过程当中。刚才余丁老师讲,我们二十世纪早期的油画,民族性的任务和使命背景是不一样的,我们今天谈也是不一样的。像早期老一代艺术家林风眠、彭熏琴、董希文、王怀庆,我们在各个时期都能够找到代表性的艺术家。在这种油画民族性的参照系当中我觉得有几个条件,谈这个问题绕不开这几个条件。一是西方的参照性,我们如何在油画接纳西方油画当中让它出现中国的特点。另外,中国本土的文化现代性的诉求,各个阶段的艺术家,他们在追求民族化的过程当中,它的过程和意义,从三十年代向西方学习,到抗战的时候启蒙,到后来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改造,到八十年代思想启蒙。如果我们今天再去讨论在这个油画民族化的大范畴讨论重彩油画,孟海东先生已经谈得很清楚了,一个是国际化的语境,中国的文化怎么跟西方对话,在这种语境当中如何把本土的文化发展,从这个角度来讲,重彩油画有它的历史背景,有它的现实意义。如果把它放在一个更大的范畴,抛开重彩油画,从一个国际化的范畴讲的话,就会遭遇到很多问题。

西方这些艺术家他们认为艺术死亡,他的语境跟中国是不一样的,但是我想说,我们尽管跟西方的语境不一样,但是我可以把他们面对的问题作为我们今天发展艺术的参照系,一个思考的问题。这种情况下,媒介性本身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我们艺术家是否用重彩来表现油画民族化的东西,或者是用装置或者用影像来表现,都不重要。上几个月,一个美术馆有一个意派的展览,有大部分艺术家都是用装置和影像,但是如果是观众,我们看到这个作品以后一定会相信这是一个中国艺术家的做的。如果我们看周先生的画,不一定提重彩与否,而是从作品本身就能感觉到东方人的这种审美方式,关照自然的方式,以及呈现人与自然的关系,这个东西才更内在,而不是表面的媒介和语言对我们的制约。

另外,对画本身有几个感觉,因为我以前也是画过画的,今天看了以后,提几个建议:一,周先生的作品装饰性太强了,这种装饰性强了以后,大部分画了局部的作品,装饰性强了以后,就把这个作品的学术性意义抹煞掉了,这跟艺术家对景写生有一定的关系。二,写实性和作品当中的象征性往往会出现一些矛盾,写实性的好处,丁宁老师刚才也谈到了,看周先生的作品,看局部的画,特别让我们感觉到生命力、激动、情趣的东西,但是这种写生性的东西,往往会出现太局部、太零散,看一张画的时候,尽管有生命力,但是显得不完整、破碎,而且有些作品在画的过程当中有一种强烈的象征性在里面,这种对景写生直接的感动和作品想传达的内在象征性,我觉得有些是矛盾的。其中有一张画,包括有几座山,还有一个太阳的作品,那种象征和写实有一种矛盾。三,可能是你特别不认同的观点,我觉得相反是要纯化色彩,这个不跟重彩有矛盾,重彩的特点就是色彩,相反我觉得现在周先生的画的色彩太绚烂以后,会对作品内在的气质有所损伤,在这个地方稍微处理一下,把作品内在的中国人的审美色彩观点,以及对大自然的感受,在这方面表达的话就会更加完美。现在重彩油画成立了基金会,除了你个人的创作以外,如果在学理化的研究,组织一些学者做一些专题性的讨论,我觉得这样意义会更大。

周昌新发言


周昌新: 非常感谢各位老师提的意见,我很长时间以内都是在老师的支持关怀下成长的。我那天跟尚老师说了一句话,我说我之所以能坚持画到今天,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众多的老师在关心我,并且不断给我提意见。如果我自己玩的话,可能我早就不玩了,因为我自己还要工作,我先并不是一个专业的画家。因为绘画在我的心目中比什么都重要,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我只要一拿起画笔,什么都忘掉了,以后有机会你们可以看看我现场画画的片子,我对绘画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越一切。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我自己非常喜欢,所以在工作之余也偷偷画,原来在家里偷偷画,没有画室,慢慢有了画室,也是熬出来的。我最想说的一句话,我从来没有开过学术研讨会,今天是第一次,我最想听各位老师对我的批评,你们提了那么多宝贵建议,明年的今天,如果我要顺利的话,我能画出更好的作品,你们提的这些意见都非常好,这是我未来成长的路上用什么都买不来的。

说到重彩油画,其实四五年前,有个老师问我现在重彩油画有几个人在画,我说拟稿让我说真话,我希望八十岁的时候还是我自己画。当做画画本身来讲,和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自己想画,为什么我一直在工作,因为我不想被别人约束,绘画如果失去了主观性,就画不下去了。所以,我一直在工作。重彩油画,之所以今天提出来让大家讨论,因为北京文化发展基金会领导对这方面看得比较重,希望今后能够有更好的发展,给大家也有一些新的启发。所以,我作为一个艺术家,在这个场面上不能自私,不能我画的几笔东西就自己捂着,不敢给别人看。我在这方面不怕,一个画家在活着的时候,还有在去世之后,最后核心的答案只有一个,包括毕加索也好,或者任何大师也好,在活的时候,大家都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以后不在的时候大家都研究他。如果说重彩油画有什么可取之处,能够给其他的同行在发展过程中有一点启发,那是我最高兴的。我们画画的最终目的,就是能够有很好的作品,能够让别人看到高兴,如果你画的画让别人生气,这样画画的目的就相反了,就是用美的作品能够启发其他人,感染其他人,能够向往生活。搞这个基金,和我画画的本意,和我未来想做的事情并没有矛盾。尽管搞这个基金牵扯了我很大精力,从我个人的自私的想法来讲,我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到画画的终极目的,我觉得也没什么,时间就是生命,我花一部分时间做这个事情,本身也是对重彩油画的理论体系或者未来发展的一个完善和补充,所以我还是做了。昨天我们筹备这个展览,布这个场地,昨天晚上五点钟我才睡觉,从我本人自己来讲我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做成一件事情,让大家有一个给我提意见的机会,所以我还是做了。

这个基金今天已经启动了未来会有更多的企业家在关注我们,我们会联合更多的有志于发展中国文化的企业家一起来共同推动重彩油画的理论体系的建设,包括几位老师都说得非常好,一定要形成一个体系,不是我周昌新一个人在想这个问题,我希望更多的老师能够加入我们研究的队伍。现在基金是一个平台,因为现在我们目标比较明确,未来所有涉及到重彩油画的研究、发展和推广活动,我们基金都会责无旁贷地去支持。当然,每个项目我们都要经过论证,一旦定下来,应该都可以做。今天感谢所有老师能够抽出这么多时间参加我们首届研讨会,希望今天是个好的开始,而不是讨论完了就完了,下一步在理论体系的建设方面,我们会专门找时间请各位老师再多提具体建议,主要是要有一个合理的计划,大家定下来以后就可以做。非常感谢大家,我希望明年能够拿出你们所期望的作品,我想这就是对各位老师的回报。



参加研讨会的专家、学者会后合影

邵大箴: 今天大家开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会——众说周昌新,众说重彩油画,也祝贺周昌新的展览取得成功,祝贺他的基金会的成立。我们相信再过一年,我们对周昌新的画更刮目相看。今天的学术研讨会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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