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笼之味

时间:2009-09-23 13:37:36 | 来源:艺术中国

樊笼之味

四周变的安静而可怕,世界如此狭小,它困在这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踹着气。没有来访者,没有要求者,我努力不让自己睡着却也不敢完全醒着,就这样迷迷糊糊好像几世纪走过了。

在那片弥林中漫步两年,只为了看清楚穿透身上的洞,以及缠绕在现实与虚幻中淋漓的自己。走出之际,也把自己简短的三十年人生路梳理一遍。原来障闭双眼的,尽是如此一线。原来我尽是如此简单的一人,一直用着一种极单纯的方式来面对浑噩的世界。

虽然不愿只做一个单纯的“造美者”,却发现想要逃脱美这个“笼”几乎不可能,我决定束手就擒。回味三十年走过的人生,数掉必要的生物时间和浪费掉的,更多剩下的是对美的记事。

走过好多人和事都忘记了,只记得两岁时,穿的粉红色灯芯绒布褂上,有道好看的花边;记得十岁在雨中捡拾被水冲刷出美丽花纹的卵石,还有田里刚捞出的水葫芦的青绿圆滑;还记得秋天叶枯黄,树皮干裂栉比的表层;记得初到南京时,孝陵神道上浑厚沧桑的石像……,几十年都这样“荒废”掉了。

“樊笼”一词,汉语书中解释是一种关鸟兽的笼子,比喻因受束缚而不自由的境地。限制是为了自由而存在的,每个人总有不自由的限制。而我想那种注定迷恋而难以舍弃的特性,自己想要追寻的,才是终生无法逃脱的“笼”。

我是以视觉来触碰世界的,而过分的视觉也把另一个“我”淹没了。打捞出另一个“自己”,便仍可继续用单纯的态度坦然面对人生。

一切才刚刚开始。

雀目 九月十一日

陈蔚

 

记得五岁时,用黄黄的包糖纸剪出一双系带拖鞋。鞋很简陋,用细棉线做的鞋带,穿不了几次就破了,但剪纸的愉悦却牢牢留在记忆里。

小学上手工课时,用几个火柴纸盒糊过一个小写字台,表面用白纸裱了一层外壳,加上小小的纸拉手。对它爱不释手,也保留了很多年,从此就迷上了这种天然的材料。纸,是种很性感的材料。尤其是轻薄的白手工纸,手捻着一片,对着光数着她的丰富纹理变化,开始一次美妙的视觉探险。

传统中纸的名字也极好听:绵纸﹑竹帘纸﹑藤纸﹑鱼卵纸﹑樟子纸﹑羊皮纸 …...。最喜欢手工造出的纸,比机器压制的更加有质感。这类纸种类繁多,肌理丰富,可塑性强,又可与其它材料很好结合。最重要的一点是制作起来很方便,简单的撕﹑拉﹑揉﹑凿﹑粘,便可独立一人完成,不像铁皮,铜片那样太有韧性难以成型。

对纸幻想了这么多年,停了这么多年却一直不敢轻易动手,原因在于一但开始便不能停下来,淡淡的浅尝即止是不够的,非得潜入其中好多年。中间有好多个阶段遇到了,也只敢轻轻触碰,生怕因为没有足够的条件而断了“气”。 到今年偿还一些“旧债”,感觉有了新气象,终于敢去延续它。

一直都想要做只和我一般高,可以陪我入睡的大鸟。选择了仙鹤的形象是因为太爱它的造型:飘逸的羽毛,灵动的姿态,再加上从小在美术片﹑神话传说中留下的神鸟的印象。再加上自己构想的一则寓言,《鹤与蛇》这件作品便初步在头脑中成型了。

制作的过程比想象吃了更多的苦头,因为缺少经验,又没推敲好必要的结构步骤图。开始快速用粗铁丝搭建的简单骨架,到后来填充纸浆时,铁丝便变形不能支撑整个身重。幸好在朋友帮助下,重新拆开加固后方能站立。折腾了半个多月,才终于到了最想做的表层阶段——羽毛部分。到这一阶段手便自由起来,找到一种细腻匀密,纤维交错的白色皮纸,裱糊为底层羽毛。将新发现的一种有纤维感的白帘纸揉捏,烧灼了边沿,一片片的粘接成鹤的长羽。角爪,喙这硬的部分则用牛皮纸打磨,抛毛,经过几次的上色做旧,再粘贴成表皮。

最后全部完成时,倒有点不敢相信它是自己“做”出来了,因为我站在它面前时,它是活的。再到后来的《出口与尽头》﹑《风干的脆弱》等作品,都是对纸的继而体验和尝试。对纸的探索才刚刚开始,她可以柔软和坚硬兼具,层层迭迭,细密交织,好似流逝中人剥落的记忆。

想将这种享受持续下去,贯穿一生。

陈蔚

 

“虫”在古代是众生灵的总称,古人不管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又或水里游的,把所有动物都叫“虫”。禽类为羽虫,兽类为毛虫,虫类为介虫或甲虫,鱼类为鳞虫,人类则称之为倮虫。

自然中万物身体形态各异,却又同宗同源,其间生死交替,曲折跌宕。我愿用笔触捕捉“虫”的玄妙,生灵各有的舞姿。期望我的画是心灵中流淌的一种自然物,像水一样,对生命的无常和感悟也自由汇入其中:

手 足 爪 不知为何?对部分的迷恋常常超过对于整体的,一只手,一双脚,一节爪子。去除了现实背景只留空白,不知在此景中,部分能否可以大于整体?

兔子 去美国,看到博依斯的瓶瓶管管和毛毡大衣,幻想抓住了他热爱的艺术“伙伴”。

喜爱毛发的质感,越来越想要将其抽离出来,单纯的表现它。《弱水三芊》和《七日须》这两张作品产生相隔半年多,所体会的却大相径庭。前一张中的发多用柔的笔触,缠绕不绝好似梦境中的幻影。而到了《七日须》时,则更愿意在画面中看到成长的力量了。

网和烟 自由与限制,是我艺术生涯开始时,便注定会反复叙说的主题。

天鹅 假设让我选出最能代表东西方最美的鸟,我会说东方是仙鹤,西方的鸟则一定是天鹅。两者都是极致的美,却又美得各不相同:仙鹤修长俊逸,天鹅有华丽的悲剧感,皆如掉落凡间的仙子。迷恋上这两种鸟儿,便想在各种材料上不断描画它们的表演。

柳和凋零者 画这部分作品时,人整个状态是比较忧郁的。苦涩的孤独感蔓延了整个零八,叹息人生幻化无常,所以画面中总是呈现出一种飘摇凋零感,渡过了那段日子才能描述出来。

陈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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