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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舞集2首都来沪 “流鱼”只讲生活不紧绷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2-11-19 14:06:58 | 文章来源: 东方早报

布拉瑞扬作品《出游》在沪演出剧照。

布拉瑞扬作品《出游》在沪演出剧照。 高剑平 图

黄翊作品《流鱼》剧照

黄翊作品《流鱼》剧照

“云门舞集2团的编导都是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他们的作品里没有传统包袱,没有历史的紧张和内敛,只讲生活,因此都轻松活泼,没那么紧绷。”台湾云门舞集创始人林怀民曾说,如果说云门舞集的作品常常发人深省,那云门舞集2团的作品便非常可口,且接地气。

昨晚和前晚,创立于1999年的云门舞集2团以“流鱼”为名,黄翊、布拉瑞扬、郑宗龙、伍国柱(已逝世)4位青年编导的5部短篇作品,首度在上海演出。今晚,该团还要将“青春”和“活泼”继续,进行最后一场演出。前晚演出前夕,早报记者专访了黄翊、布拉瑞扬、郑宗龙三位编导。

黄翊:

用无感情动作表达情感

被林怀民称为“可怕的孩子”的青年编导黄翊,带来了《流鱼》、《下回见》两部作品。演出开场的《流鱼》创作于2009年,黄翊说,台北车站的匆匆人群和深海流动的鱼群,是《流鱼》的创作灵感来源,“我试着想象让舞者在台上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个密闭空间,再看他们流动起来是什么画面。” 黄翊说,为了模拟出深海的感觉,他让舞者全体穿上灰色且带有波纹的服饰,在幽暗空间的灯光映射下,这些衣服能让观者看清舞者的流动和层次,“服饰的斑驳感也能创造在水中的感觉” 。

“这部作品的底色是愤怒,且这种愤怒很强大,我试图从愤怒中转化出动作,把舞者的身体往外推出去。”黄翊介绍,因此《流鱼》的灯光设计从头至尾都以“昏暗”为主色调,予人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而为了表现水中的流动性,黄翊让台上的12位舞者两两组合,为其设计了很多双人多重旋转以及复杂托举动作,使舞者如鱼群般在舞台上旋转盘绕。但最开始,这些复杂动作大都让参演者无法理解,“我的身体逻辑和他们的身体逻辑毕竟有差异,而且我要求的舞蹈动作不太符合人体工学,动力使用很复杂。”

黄翊还要求舞者以一种隐蔽、不带感情的表情和动作去呈献流动结构,并表现舞者内在的潜藏情感。“就像小孩说大人话、人偶在表现人的感情,两者之间的冲突会很大,但感情会更充沛。而人在演有感情的事,却感觉理所当然,没什么惊喜。” 黄翊举例说,这种“反”着来做的效果,在他看来更容易让观者感动。

布拉瑞扬:

感受重于理解并大于一切

在伍国柱一出活泼幽默的《坦塔罗斯》演出过后,布拉瑞扬的《出游》上场,更给人舞台剧般的感觉。有时,布拉瑞扬也会笑着对别人说其实这部作品很老土,“我1999年创作了《出游》,那时的编舞风格是要有一点叙事性,但又不完全是讲故事;很容易理解,但又有点抽象。这就是我那个年代的训练。”布拉瑞扬说,《出游》不像纯肢体舞蹈《流鱼》那般有意境,需要观者很多想像力的参与。

要理解《出游》并非那么容易。在巴赫一曲融合非洲元素的古典乐曲《兰巴伦娜》中,《出游》奏响了一个关于死亡与变形的神秘仪式。一位穿大红色长裙的年轻女子,在舞台中央被迫着重复做穿衣和脱衣的动作;四名黑衣侍者不停地在她身边忙碌盘旋;一位如鬼魅般全身素白的天使,撑着大黑伞,拖着大皮箱,以慢镜头的姿态慢步穿越于舞台。最终,年轻女子精疲力竭地躺倒于地上,四位侍者用一匹白布将她覆盖,再脱去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将白色粉末抛向高空。粉末造成的云雾在舞台飘洒之时,死亡女子已消失无踪,最后从天使的箱子中爬行出来,整部作品呈现一种松弛、柔软的梦游状态。

布拉瑞扬说,《出游》表现了他曾经做过的一个噩梦,“1999年云门舞集2团刚创团,我也刚从美国回来,编舞经验缺乏,压力大,就开始做噩梦。虽然事后不记得具体的梦境细节,但依稀记得梦中的感觉。”布拉瑞扬顺手将纽约带回来的超大行李箱运用于作品中,后来行李箱坏了,他还买了个一模一样的来代替。布拉瑞扬说,很多人看过《出游》后,反馈给他的答案都跟他想象的不同,但当观者向他求证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时,他总是说:“你的答案就是你的答案,你是最棒的。”就像记者试图询问伞和行李箱的寓意,他也是连忙摆手说,“不行,我不能打破大家的想象。”他一贯的想法是,不要刻意去理解分析每个动作,“感受重于理解,并大于一切” 。

郑宗龙:

肌肉质感展现情绪变化

以压轴姿态出场的《墙》,描述了编导郑宗龙4年前一段迷惘且踟蹰的生活状态,那时他32岁,不爱跟人说话,也拒绝跟人交流,“说忧郁没那么严重,说青春期也不至于,我把这段时期称为‘撞墙期’。”郑宗龙说,如何用舞蹈表现人的内心向外突围的过程,对他来说是个十分有难度的挑战。

他将作品前后分成两个部分,借用舞者不同的身体状态和服饰变化,来表达墙内与墙外的不同情绪,“人在紧张或焦虑时身体会比较僵硬,我就用肌肉的紧绷感来表现墙内,衣服也大都采用黑色,给人比较大的压迫感;墙外则是比较舒服、自在的空间,舞者在肌肉上相对放松,使用一些‘圆’等较自在的动作元素,舞者的服饰也逐步向大地色、灰色、水蓝色过渡。”郑宗龙说,《墙》没有特设男女主角,12位身穿不同颜色衣服的舞者,都是以不同的出场顺序及颜色变化,来表现“墙”的突围与坍塌。

因为很喜欢迈克尔·高登的音乐,郑宗龙选用了他的《天气》贯穿全剧,音乐中大量使用急促紧绷的大提琴声效,让人喘不过气,“大提琴就是会有这样的效果,会一直纠着你,会让人觉得压迫和紧张。”郑宗龙说,自己曾尝试很理性地分析这段音乐,并在很理性地编舞过程中,一度忘记自己正在使劲突围的墙以及那些封闭自我的奇怪情绪,“做完这个舞蹈后,我轻松多了。”但除了减压作用,《墙》并没多少其他励志效果,“这段突围没有‘自我救赎’那么了不起。”郑宗龙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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