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批评家们针对自身职业处境和现状牢骚与不满的话题不少,感情是这阵子经济形势不佳,也影响到批评家们的买卖比往日清淡许多,有些耐不住寂寞了?凑闲便也来说两句批评之外的话,批评家这个身份现在更多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种职业,一个生意,也就是说批评家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分化,处在“文化人”与“生意人”的骑墙状态,这也是这个群体目前最大的尴尬所在。当你仅花了半把钟头随意在WORD文档里编排出1000个天花乱坠的汉字后匆匆换过买家(二三流或无流艺术家等)手里10000块(或更多或稍少)现钞的那一刻,你主动选择钞票而扮演了无良文贩的角色,就应该想到如果生意不那么好的时候,你就不能再立马转脸正襟危坐变身冠冕堂皇学术家模样。批评家坚守一些底线是必须的,不应轻易出卖自己的文化人格,为虎作伥进行一些短视可见的简单价值交换。中国不是有句俗语,“当婊子还要立牌坊”,那是经常被用来骂人的话。
去年艺术界最亢奋的时候,批评圈子发生很多匪夷所思的事,集中爆发,具有代表性,我总结为这样一种病态行为模式:“坐台的时候当妓女,攻讦的时候做泼妇!”这话怎么解释呢,做生意最讲究包装和营销,所以一类批评家擅场摇旗呐喊,攻讦的时候多,个人团伙间大打口水战,招摇造势扯大旗,这叫品牌包装,熟谙名利场逻辑。批评家们一边打着口水战,一边端着权衡利弊的秤盘,进行着现实的工算。还有一类批评家则坐台的工夫不俗,因此相对斯文,最多发发小牢骚使使小性子,以示立场和姿态,他们是属于真正交易活跃、业务繁忙的类型。
很多年前我对批评家的理解就应该是如鲁迅那样一类人,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十分心仪。反观今日中国艺术界,不但这样的人没有,如许的精神气也是荡然无存。若要从批评精神而论,反倒不是批评家的画家陈丹青可以让职业批评家们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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