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艺术网讯近日获悉北京保利春拍征集到了一幅明代33米长的《蒙古山水地图》。此幅地图曾在2011年10月参加过意大利罗马国家博物馆举办的“丝绸之路”展览,在当时引起了巨大轰动。这件《蒙古山水地图》手卷是中国文物的重大发现,对其研究更是考古探源、学术攻关的一项重大课题。
《蒙古山水地图》原图为明代中叶宫廷专为皇帝绘制的绢本地图,图上绘制了从明朝的边关嘉峪关到天方(今沙特阿拉伯的麦加)数千公里线路上的主要城池和山川地貌,并用汉语标注了211个由突厥、蒙古、波斯、粟特、阿拉伯、希腊、亚美尼亚语等音译而来的明代地域名,涉及了欧、亚、非三大洲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黎巴嫩、突尼斯、土耳其,堪称“明代丝绸之路地图”,反映了丝绸之路的最后的辉煌,为丝绸之路的研究,提供了极其珍贵的历史资料。5月1日至4日,保利拍卖将与旅游名城甘肃嘉峪关市政府合作,在当地举办“起点-明代丝绸之路地图嘉峪关大展”,展出保利八周年春拍重要拍品-描绘了明代丝绸之路全貌的33米巨幅绢本青绿山水地图手卷《蒙古山水地图》。
绢上的“丝绸之路”——记明代《蒙古山水地图》手卷的发现与研究
刊载于(《中国文物报》2013年1月30日5版) 作者:赵 榆
2011年10月20日,在意大利罗马国家博物馆举办的、为期三个月的“丝绸之路”展览如期开幕了。展厅内,一个长30多米巨型展柜中,展出的长30.12米、高0.59米的中国明代绢本《蒙古山水地图》手卷,引起巨大轰动。当地媒体对此次展览纷纷报道;同时,来自意大利米兰,以及法国、德国等国家的博物馆,纷纷表示欲邀请展览的意向。此前,在罗马街头的一些公共场所随处可见此展览的宣传海报,海报的主题图片正是这件被展开一角的《蒙古山水地图》手卷。前期的宣传已让欧洲各国学者翘首以待,更吊足了当地人及游客的胃口。
展览大获成功,参观者被中国人早在十六世纪掌握的地理知识所折服,更为中国文物考古工作者的钻研精神和科学态度所感动,无不为之啧啧称赞。随展还提供给各国学者由林梅村教授历时近八年才完成的30万字专著《蒙古山水地图》一书。
这件《蒙古山水地图》手卷是中国文物的重大发现,对其研究,更是考古探源、学术攻关的一项重大课题。《蒙古山水地图》原图为明代中叶宫廷专为皇帝绘制的绢本地图,图上绘制了从明朝的边关嘉峪关到天方(今沙特阿拉伯的麦加)数千公里线路上的主要城池和山川地貌,并用汉语标注了211个由突厥、蒙古、波斯、粟特、阿拉伯、希腊、亚美尼亚语等音译而来的明代地域名,涉及了欧、亚、非三大洲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黎巴嫩、突尼斯、土耳其,堪称“明代丝绸之路地图”,反映了丝绸之路的最后的辉煌,为丝绸之路的研究,提供了极其珍贵的历史资料,也向全世界展示了我们祖先为世界文明所做出的贡献。
当听到《蒙古山水地图》手卷在意大利罗马国家博物馆展览成功的消息,我蓦然想起十年前此地图从日本征集回国的情况。
那是2002年,收藏家易苏昊、樊则春两同志去日本京都藤井有邻馆征集中国文物。藤井早年游学中国上海等地,后经营纺织品和棉花贸易而致富,跻身于日本关西财阀。因对中国文化产生浓厚兴趣,在汉学家指导下大肆收集中国文物,从商周青铜器到宋、元、明、清字画无所不包,于1926年10月,在京都市左京区专门资助建立了藤井有邻馆,将他得到的文物集藏于此。其中很多文物他都秘不示人。现在回流到中国内地的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手卷,阎立本的《孔子弟子像》手卷、米芾的《研山铭》手卷、西周青铜器三牛尊、清乾隆《八徵耄念之宝说玉屏风》等,皆出自日本京都藤井有邻馆所藏。
易苏昊、樊则春两人此次京都之行,在藤井有邻馆偶然发现了一件所谓“清代青绿山水画手卷”。此图作小青绿,用矿物质石青、石绿作为主色绘制,尤其开头嘉峪关部分,山石间勾略皴,用笔细劲而块面分明,并以清淡的石青和浅浅的赭石加以渲染。树叶的勾、点、染亦见疏散,敷色也清淡。作品构图采用平远的手法,重山连绵,错落有致,山间雄关萧寺,从绘画风格上看,明显地透露出明代中叶,吴门画派仇英的风格。为此,他们与有邻馆几经协商,最终花巨资以“青绿山水手卷”的名义,征集到了这件《蒙古山水地图》手卷。
因为此手卷右下角磨损比较重,但首尾相当齐整,显然经过剪裁,重新装裱过,所以既没有画家名款也没有年款。回国后,易苏昊、樊则春马上邀请有关专家进行鉴定。时任国家文物鉴定委员的傅熹年先生(现任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在仔细观看了全图后,认为手卷从绘画风格上来看绝非清代之物,至少明代中期以前的作品,从手卷内容来看,全卷绘制了二百多个地域名,很可能是一幅古代地图。于是,他建议请教地理专家进行鉴定。当时文物界熟悉的地理专家谭其骧先生已经逝世,其他专家尚不了解。因此,易苏昊同志决定与国家文物局联系,希望国家文物局给出鉴定意见,如此图确有重大文物价值,他愿以原价优先提供给国家,然后由国家文物局调拨给新疆博物馆,让新疆博物馆对该图作进一步的深入研究。新疆文物局局长岳峰同志是我的学生,当时正在文化部带职进修学习,他听到这个事情后非常高兴,还特地向我了解有关情况,并主动与国家文物局有关部门联系落实此事,但因各种原因,此事最终不了了之,岳峰同志只得悻悻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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