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所书写的是一种精心建构的心灵体系,而绘画则是如婴孩般的直觉的产物。当文学家想说的太多又不知从何说起时,他们拿起了画笔。
如果为手拿画笔的文学家列一张清单,这个单子将不能穷尽。黑塞为第二故乡堤契诺画下3000多张水彩风景画,雨果遭流放之后成为波德莱尔口中与德拉克洛瓦比肩的画家,纪伯伦的画作技艺精湛而充满哲学色彩,63岁才开始作画的泰戈尔则将不示人的心灵阴霾投射在2000多幅神秘主义的画作上。
你以为那是业余爱好?其实是因为他们在文学上的成就太耀眼,遮蔽了绘画的光芒。马雅可夫斯基希望世人认定自己为“艺术家兼诗人”,或者不如这样说:他们本来就是广义上的艺术家,文字表达是心媒体之一种,绘画语言也是。
文学家为什么要画画?
文学家有话要说,于是他们成了画家。文字所书写的是一种精心建构的心灵体系,而绘画则是如婴孩般的直觉的产物。当文学家想说的太多又不知从何说起时,他们拿起了画笔。
而事实上,你的确经由绘画了解了文学家的心灵,这种媒介是仅次于音乐而无界限的,无需翻译,无需解读,匆匆一瞥便可看出端倪。
泰戈尔画作 《跳舞的女孩》
2011年是泰戈尔诞辰150周年,9月初,“泰戈尔:远行的罗曼史”作品展在广东美术馆开幕。这个展览并没有展出原作,喷绘的作品图也效果欠佳,但观众还是可以感受到泰戈尔画作的独特风格。
少年时代的涂鸦,在63岁才成型为画作,泰戈尔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出口,不同于诗歌、小说、散文、书信、戏剧、歌曲,在视觉艺术的天空下,他是一个忧郁的旅者。
黑塞画作 《蒙塔诺拉的向日葵》1927
而黑塞走上视觉表达之路则是1919年移居瑞士南部的堤契诺之后的事,他在小说《克林格梭尔的最后夏天》中描述了成为画家的心路:“我在炎炎夏日走过村庄及栗树林,坐在行军椅上,试着以水彩保留那红艳的魔幻。温暖的夏夜,我敞开窗户及大门,坐在克林格梭尔皇宫内,直到深夜,以歌谣的词句来歌颂前所未闻的夏日;我使用文字比画笔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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