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的陶瓷作品
查普曼兄弟(Chapman Brothers)的“Tragic
Anatomies”
作者:Jonathan
Jones(陈颖 编译)
为什么英国的公共美术馆对查尔斯·萨奇(Charles
Saatchi)的慷慨毫不领情?据报道,这位藏家原本打算将自己价值约3000万英镑的20世纪后期的艺术藏品悉数捐赠给国家,但两年过去了,这批藏品却仍然没有找到接受者。与英国艺术委员会(Arts
Council England)的协议让人捉摸不透;而更加奇怪的是,泰特旗下的各家美术馆似乎也拒绝了查尔斯·萨奇的这番美意。
据伦敦萨奇画廊的一名发言人称:“泰特馆长Nick
Serota曾看过关于这笔捐赠藏品的计划及完整的藏品目录。但他却一直没有答复我们,所以我们觉得他应该是对此不感兴趣。”而泰特方面的方言人则对《卫报》的记者表示泰特并不希望介入查尔斯·萨奇正在与艺术委员会进行的商谈之中。但无论怎么样,两年过去了,这批藏品仍然没有找到“家”。据悉,查尔斯·萨奇计划为这批作品建立一个基金会,并且将成立理事委员会来管理它。
我发现各家美术馆的这种怠慢有些令人不解。就算是在泰特现代美术馆或是泰特英国美术馆这样的大环境,这批藏品中必定也会有许多作品将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更不必说泰特在利物浦和圣艾夫斯的分馆了。泰特英国美术馆在当代藏品方面真的已经丰富到了它可以轻松地忽略藏品中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的陶瓷、查普曼兄弟(Chapman Brothers)的“Tragic Anatomies”或是翠西·艾敏(Tracey
Emin)的“My
Bed?”了吗?我记得翠西·艾敏的这件作品在1999年的泰特英国美术馆中展出时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现在为什么它又为什么不愿将其纳入自己的永久藏品之中?
也许在表面之下存在关于展览策划影响的争论问题(查尔斯·萨奇热衷于策展:他是否想在这些美术馆在展出自己的藏品时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也许关于持续展出作品的义务而不是将其储放在仓库里存在争议。当然这都是推测:那些牵涉进去的人表示不愿意对此事进行更多的评论。
但我能肯定的是泰特以其对当代艺术别具一格的审美趣味而自豪(它的审美趣味显然异于萨奇画廊)。比如泰特以展示现场艺术为主的新空间The
Tanks。无论喜欢它与否,我们都应该承认这是查尔斯·萨奇肯定不会触碰的东西之一。他在上世纪8、90年代——当时他对新的英国艺术来说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收藏的艺术品在视觉冲击和刺激方面表现得很强,而对青睐诸如现场艺术等形式的文化理论不够重视。相比之下,泰特倾向于拥护被它看作是“真实的”国际化前卫派以及在理论方面非常强力的艺术家,而对外观的能力不太看中。
事实上,泰特并没有点燃现代英国艺术的熊熊火焰,但查尔斯·萨奇做到了。他在达明安·赫斯特还是个毛头小子——当然那时的他也的确值得关注——的时候就投入了大笔资金。如果艺术与“新”有关,那么我们应该对查尔斯·萨奇在YBA还年轻的时候就给予他们的拥护表示更多的尊重。泰特并没有做出如此大胆的“奉献”,但现在却想把查尔斯·萨奇的成就从历史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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