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1987 50×49cm
这幅画的面孔,我觉得逐渐产生了一种象征意味,多少年之后,我看到这幅作品时,我就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当这幅作品已经成为我的代表作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到底是我根据母亲的影子找到了这个模特,还是我把这个模特改造得像我的母亲,这是不是能构成艺术的一种更加纯粹的心理印象的来源呢?
我一直把艺术和它所经历的时代的某种真实的存在联系在一起,这也是我认为艺术困难的地方,它必须跟那个时代所产生的思想感情,以及那种莫名的、难以捉摸的情绪以及一种精神本质联系在一起。我这些作品为这一目的做了极大的努力,而且获得了一种历史感。千百年来人们为艺术所做的不屈不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呢?我认为是为了保存某种记忆,某种自己生存过的那些价值和感情,某种他认为值得探讨的事物。通过这种记忆,他可以证明自己存在过,他可以证明他认为重要的某种价值,这是我主要的艺术观。我相信我能感觉到在这个时代,蒙古民族的存在所提出的属于这个时代的那些问题,我相信你也能深刻地感觉到,并且把它变成具有精神质量的艺术,来表明这个时代的生活并没有从价值中离去,有人把这个时代的生活中有价值的思考记录下来,成为一个民族延续的证明。
我所创作的《牧民的儿子》和《盛装》这类型的作品,回避了那种猎奇性的表达游牧生活的程式,从另外一个角度获得了一种心理意义,我认为这使得那种通过外在的方式表达民族生活的艺术转变为一种内存的、具有心理张力的新的艺术。
《盛装》中的天空,我是用我们专业术语所说的很脏的画法画出来的,但是却产生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一种深远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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