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夏天,我和我的人类学家朋友钠日,结伴去鄂尔多斯高原做了一次不同目的的旅行。我们在充满荒漠的乌审旗和鄂托克旗之间,一口气行走了七十里,以证明自己的体力还在。在这个过程中,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我认为理想的模特,她叫吉亚,我为她做了简练的素描、写生,对她进行了仔细的观察。现在这种现象还清晰地保留在我的头脑中。我的头脑中一直有一种用绘画集中表现对象本质特征的这样一种奢望。
《吉亚》这幅构图在回来以后变成了一个极其端庄的结构,现在回想起来它来源于我对蒙古妇女的一种直接印象:我认为蒙古妇女有一种特有的端庄。这幅画描绘了一个纯粹的蒙古式的面孔,但是她没有穿传统的蒙古族服装,而是穿了普通的服装。这幅画的题目有一种讽刺意味,因为我在我的成年期,就是整个七八十年代,我已经感觉到蒙古文化生活中,正在发生一种缓慢的,但是令人忧虑的变化——语言和传统生活方式逐渐消失,我们所珍视的那些温暖的感情、那些人格价值,也逐渐地在时间、在现实中消失。我表达了由此所带来的一种特有的忧虑感。
盛装 1986 70×40cm
宝石 1987 27×4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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